第三百一十三章 深渊巨坑吉利德，深藏不漏D

对于大卫而言，又或者说，甭管站在投资人的哪个角度审视吉利德，它都是一家垃圾的不能在垃圾的公司了！因为除了鼓吹概念，他们啥都拿不出来！    如果说这些家伙的招股说明书相当于是贾老板的ppt，那么在发展初期，吉利德比贾老板还不如呢！人家乐视网那个纯视频公司好歹也是连续三年盈利才上的创业板，虽然很多都是无形资产的摊销算法让它出现了账面盈利，但——    吉利德可是连账面盈利都做不出来啊！    可对于罗兰来说，吉利德非但不是一个深渊巨坑，反而是和苹果一样大的金矿！    好吧……    这只是凭印象做出的判断，因为前世的他根本就不是这个行业的人，也不知道这个行业里的水有多深，更没有因为喜欢玩游戏而扒过某一些大型游戏公司的皮，毕竟，没人喜欢生病，而生了病，也没几个对医药公司有好感的。    于是乎，他对吉利德的了解，其实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一家能凭自身主营业务而让自家股价腰斩的公司。    没错，前世的罗兰是凭一个段子认识的吉利德。    在他仅有的记忆里，吉利德在九九年以前那就是一坨屎，而进入了千禧年以后，它——    起飞了。    吉利德的成功，其实并不在于它一开始的研发能力有多强，要是真的牛哔，他们也不会连续十一年都推出不了一款年销售额超过一千万的药品，他们的成功之处，其实还是资本运作，所有的成绩，所有的研发团队，所有的药品专利，全都是收购来的。    你的产品不错？    但下一秒就是我的了！    九九年收购了ar，而ar之后研发出了安必素和盐酸柔红霉素脂质体。    零三年收购了triangle pharmaceutical，它们之后研发出了特鲁瓦达。    特鲁瓦达是市场上唯一一款预防艾滋病的药品，成功率高达九十的阻断药。    零六年又收购了药品原料供应商raylo chemicals，心血管领域的myogen，以及生产抗生素的a，虽然这三笔投资目前依旧看不见回报。    到了一一年，它们又花了一百一十亿，收购了pharmasset。    两年之后，pharmasset推出了能干掉丙肝的索华迪，当年销售额就达到了一百零三亿。    而一五年时，光是治疗丙肝的药物就能让阿美利加的医保付出一百亿美金，地球上各个国家的医保几乎全都被它洗劫一通，仅有两个国家得以幸存。    一三年，他们又收购了ym biosces；    一五年，继续收购phenex parmaceutical、epitherapeutics、galapagos nv；    一六年，收购nibus appollo……    说白了，这就是最为典型的，资本掌控下的公司发展的正确打开方式。    自己干？    有毛病啊！    我的时间比这个市场更加值钱！    面对广阔的蓝海市场，疯狂的撒币投资就完了，而面对竞争激烈的红海市场，只要收购了行业第一，那我不就直接成了行业第一吗？    至于其它？    说句非常伤人且不好听的——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干活的人了……    而正是因为罗兰了解，吉利德是一家依靠资本运作才逐渐壮大的公司，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把这玩意丢进了垃圾堆里——能通过买买买壮大的公司有几个是可以让普通人插足的？    胆敢这么玩的，要么是不差钱，要么就是背景黑的摸不着边！    他这种白手起家、自力更生、勤勤恳恳、艰苦创业的家伙凑上去，那不是自取其辱嘛！    可现在——    吉利德没钱？    一个以钞能力发展起来的公司竟然没钱？    罗兰觉得，这特码的简直就是在逗自己！    “没有错，公司真的叫吉利德，年年亏损的吉利德。”    从手机听筒里传出的话语，将懵哔的罗兰唤醒。    仍旧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的他再次问道：“这家吉利德是不是曾经向沃伦寻求过投资？”    “对啊。”大卫肯定的回答。    ‘我的天呐！’罗兰就差没抱着自己的脑袋了，“这家公司是在加州吗？”    “对，加州。”回答的同时，大卫的声线也带着一丝疑惑，“你竟然知道？”    “难道詹姆斯之前和你说过？”    话刚出口，大卫便觉得有些不对，“哦！我忘记了！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夏利营入场券是你给詹姆斯的，而你也拜托它们的董事长关照詹姆斯！”    “也就是说，这事情其实你早就知道？”    “那你现在投不投啊？他们那边有三个亿的资金缺口。”    ‘oh！my！god！’    虽然大卫的行为堪称自我攻略，但罗兰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狠狠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清晰无比的疼痛感，给全球气候变暖又出了一份力。    ‘吉利德的创始人是从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出来的？’    ‘吉利德创办初期，打的就是端粒酶能让人长生不老的旗号？’    ‘吉利德竟然是我亲手送到詹姆斯面前的？’    一个又一个的消息，宛若八十！八十！八十！的大锤，都快把罗兰的头给砸晕了！    和电影、游戏、互联网不一样，医药是一个罗兰根本就不了解的领域。    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在医药领域有所发展，所以在詹姆斯告诉他自己所选的专业是生物医学工程后，他连一句鼓励的话语都讲不出来。    可即便是这样，未来宇宙最强的医药研发公司也滚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这、这……    这就尼玛的离谱！    罗兰本以为，在经历了暴雪、漫威、苹果、谷歌、亚马逊之后，自己已经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但——    差的太多！    不过罗兰觉得这不能怪自己，因为吉利德，实在是太香了！    沃伦-巴菲特给‘r and k’估出五十亿时，罗兰都会高兴，而吉利德呢？    这可是一千亿的公司，有着上万亿的市场！    要是能在谈笑之中解决事情，那他罗兰，怕是已经在修仙了！    “罗兰？罗兰？罗兰？”    正当罗兰被大卫抛来的消息砸的一脸懵哔时，迟迟得不到回应的大卫，也再次开口。    听到那声声呼唤，回过神来的罗兰连忙道：“啊，我在……”    “你在啊？我还以为你被喊去拍戏了呢？”    大卫随口说了一句，然后便又继续问：“怎么样？你到底投不投这家公司？”    “你要是不投的话，我就直接回绝他们了。”    “毕竟，三个亿的资金不是小数目，而且我个人觉得，这家公司就是个骗子……”    实诚的话语听得罗兰一个激灵，虽然他承认大卫说的没问题，但——    科研上的骗子，和懂资本运作又会科研的骗子，那可是两个概念！    重点是……    过了这村儿没这店了！    现在不投吉利德，以后根本就投不进！    “投投投！”罗兰连声道。    不仅如此，他还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间找了个理由。    “和詹姆斯老师有关的公司，我们应该投的！”    在听到前半句‘投投投’时，电话那头的大卫其实非常诧异，但等他听完了后半段的解释后，那股子诧异，便化作了暖流，钻进了心里。    沉吟了半晌，他才道：“罗兰，你不需要这么做的。”    “我知道你觉得詹姆斯既然喜欢这一行，我们就得支持他走下去，但是——”    “三个亿真的太多了。”    “这么多年来，名义上是我们抚养你，但你给我们的回报，比我们给你的要多得多。”    “你不止一次的帮阿什莉和玛丽拿了项目，你还给莉琪建动物园，现在你又往詹姆斯瞧中的公司投三个亿，这所有的一切，你让他们怎么还？”    “你不能这样宠着他们的，你会把他们宠坏的。”    “当他们习惯了无理的索要，某一天你再拒绝时，那可是会直接成为仇人的。”    突如其来的交心，令情绪亢奋的罗兰愣在了当场。    等他回过神时，本还占据心头的意外，已然衰退。    罗兰承认，自己刚才抛出的理由的确奇葩，就像是一个父亲在宠溺自己的孩子，对他提出的要求无限制的满足，可正是因为奇葩，所以才站得住脚。    “大卫，我们要公平啊……”    “我满足过阿什莉、玛丽，满足过莉琪，难道不满足詹姆斯吗？”    “这是詹姆斯第一次认真的提要求，我不能让他失望。”    “况且，三个亿的确很多，但和我们正在抛售的雅虎相比……”    “三个亿可是连雅虎股价的百分之一都达不到呢……”    “这笔钱，就算我看在欺负了詹姆斯那么多年的份上，给予的回报吧……”    “如果他的眼光够好，那他现在应该努力学习，争取以后问我索要公司的董事位置。”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似乎是在思索罗兰的话语，也有可能是在琢磨逻辑上的漏洞，但又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约摸过了半分钟，一声夹杂着叹息的轻笑，钻进了罗兰的耳中。    “哎……”    “好了，我知道了。”    “这一回我就不劝你了。”    “我能去帮你谈注资，但……我希望你下次能听听我的分析。”    “就这样吧，先挂了，有事直接打我电话。”    “嘿嘿嘿……”嘟嘟嘟的忙音，让罗兰抿嘴笑了起来。    可片刻之后，他便又叹了口气，盯着手机的双眸逐渐放空。    说真的，十年前，和《终结者2》剧组签下合同时，他就觉得大卫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家长，而现在嘛……他愿意给大卫这个家长，打满分。    大卫的教育理念就是让孩子们按照自己的喜好发展，但同时，他也不会无尽的宠溺。    孩子可以把爱好当成事业，但前提是，爱好必须安全。    就像他觉得女孩完全没必要混娱乐圈一样，如果不是有罗兰的帮衬，他早就和老婆闹离婚了，但在确认罗兰能保证女儿不受侵犯后，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虽说他这种放养也算是不负责任的一种体现，但同时也的确遵从了孩子们的个人意愿。    重点是，当孩子选定了道路之后，他就会鞭策孩子不断向前。    你自己选择的路，那你就自己走完嘛，我可以帮你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但你不能因为我的介入，而选择把所有的决策，都推到我的身上。    我可以帮你解决所有细节，但大局，得你自己掌控。    细节，可以让无数工具人干，战略思维，则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决定，来堆积。    工具人好找，大局观难培。    不过，庆幸的是，他们有钱，能够试错。    “大卫真的是一个优秀的父亲啊！”罗兰感慨的说了一句。    下一秒，他还是为吉利德的出现而欣喜。    “虽然依旧没有找到对索尼下关键一刀的方法，但吉利德却能弥补干不死索尼的损失！”    “和吉利德相比，索尼就显得没有那么的诱人了。”    “毕竟，吉利德可是能打爆全球医保的公司！”    虽然罗兰对医药领域一窍不通，但这并不妨碍他投资。    他又不想把吉利德私有化，而且吉利德这种资本运作公司也永远没法私有化，在这种情况下，掺和一脚便是最大的成功，成为前五大股东并且进入董事会，就是完美的胜利。    当然了，这个胜利指的并不是钱，而是全球影响力。    就像军工资本和金融资本能把国会当柿子捏一样。    医药资本，同样能把他们搓揉成团。    毫不夸张的说，在罗兰的眼里，吉利德比什么暴雪娱乐、魔兽影视、亚马逊、苹果、谷歌更加重要，因为人可以不玩游戏，可以不看影视剧，可以不再线上购物，可以不用科技类的消费品，可以脱离搜索引擎带来的便捷，但，没人敢说——    “我不怕生病。”    大众和资本，都怕病魔！    大众和资本，都想永生！    “詹姆斯真的是一个宝藏男孩啊！”把玩着手机的罗兰笑了起来，同时，他也对自己多年前的帮扶表示满意，“果然，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当然了，詹姆斯能有今天，还是我以前教育的好嘛！如果没有我给他买的习题书本，给他请的辅导老师，那只会看漫威漫画的他，肯定不会给我带来吉利德啊！”    “看来以后他要是生孩子了，我还得给他儿子多送点数理化的书！”    “诶！我怎么这么牛哔！”    “果然，长得帅的人，就是有好运！”    心情愉悦的罗兰在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便哼着小调重回拍摄现场。    一路上，甭管遇到了谁，满面春风的他都会笑着点头。    虽说罗兰平时也很好相处，但来自内心的愉悦，和礼貌待人的和善，那可是两个概念。    “你今天怎么笑的这么开心？”在做拍摄准备时，卡车司机纳闷的看了眼罗兰。    要知道，之前在谈炒作时，罗兰不说黑着个脸吧，但怎么样都不好看！    “难道是……凯特怀孕了？”老头不负责任的猜测。    由于老头并未选择压低声音，所以在听到这句话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投来了意外的目光，而圣诞节后才进组饰演章鱼博士的阿诺德-施瓦辛格也赶忙凑了过来，大呼小叫道：    “瞧瞧！瞧瞧！瞧瞧我听到了什么？”    “真的假的？不会是圣诞节期间查出来的吧？”    “罗兰你可以啊！”    “我第一次和你认识时，你才这么点大，而现在，孩子都有了？”    突如其来的咋呼，让罗兰露出了王大锤般的诧异，而在瞧见未来州长那翻飞笔画的手掌后，满头黑线的他没好气的喷道：“一边去！一边去！”    “凯特要是怀孕了，那你们还能见得到我人吗？”    “孕妇怎么能坐飞机？我肯定就待在英国不回来了！”    解释的同时，他还抬起胳膊搭在了卡车司机的肩头，大声道：“别造谣！”    下一秒，又扭头看向未来州长，一拳头就砸对方胳膊上了，“别传谣！”    “哈哈哈……”    虽然每人都挨了罗兰一下，但他们依旧大笑了起来。    受到他们的感染，罗兰那伴着的脸也没绷住，噗嗤一声便破了功。    “好了好了，真没怀孕。”    罗兰摆了摆手，“我倒是希望她赶快生，但她非得先办婚礼，再要孩子。”    “理解，理解。”卡车司机乐呵点头：“虽然有了孩子之后也能补办婚礼，但对于她们来说，意义也就不一样了，带着孩子拍婚纱，和夫妻单独拍婚纱，那可是两个概念。”    “而且还会成为一种有对比的遗憾。”未来州长补充了一句。    “就是这么一回事嘛！”罗兰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    “既然没怀孕，那你高兴什么？”卡车司机又问。    “哇……你这话说的！”罗兰惊了，“凯特没怀孕，和我高兴有什么关系？”    “我心情好，我高兴，不行吗？”    “不行。”卡车司机故意扳起了脸，欠揍的说道。    “你……”罗兰怒视，下一秒抛出终极杀招，“你深海探潜器没了！”    此话一出，卡车司机呆愣当场，一股子错愕，让他瞬间石化。    未来州长倒是被两个人的逗比行为弄得大笑不已，然后……他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咳咳咳……”    “你们两个是想笑死我吗？”    “别演了别演了！詹姆斯，你的演技可真烂！”    “嘿嘿……”    收起惊讶的卡车司机微微一笑，没理会未来州长的diss，而是直接道：“又赚钱了？”    “没呢没呢，只是给和家里那小子的老师有关的公司注了点资。”    明白老头问啥的罗兰摆了摆手，心情大好的他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没办法，为了毕业证。”    “奥尔森家的那个和我同名的家伙？”詹姆斯有些意外，“他老师可是生物医学领域的大咖啊！和她们有关的公司肯定很厉害吧？不对……你这是又进军生物医药了？”    “哪里啊！那公司年年亏损，投进去的钱，也不知道收不收的回来……”    虽然罗兰一脸的无所谓，但另外两人，可不这么想。    罗兰是真有钱，重点是，他还有资源。    或许因为从未披露过的缘故，外界并不知道罗兰到底身家几何，但对于他们来说，能和沃伦-巴菲特坐一块儿，本身就能听到很多内幕消息。    只要在手指甲缝里随便流出一点，那都是血赚！    “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你的身家大半都是靠投资来的？”    “你现在投的那家公司叫什么？我们没能力投资，但等上市之后买买股票也是好的。”    卡车司机想要跟着捞一笔，而未来州长嘛……    他的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虽说投资吉利德这种事情应该归属机密，但作为一家被所有投资者都diss为垃圾的公司，罗兰相信即便自己说出来，这两人也会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    于是乎，没有压力的他便直接道：“嗨！别提了，那家公司真的是垃圾！”    “八七年创立，现在都快十二年了，结果根本就没盈利过！”    “九一年就上市了，发股融资都进行了三轮，结果钱全都花完了！”    “你们别用这种质疑眼神看着我，我没撒谎，那家公司叫吉利德，不信你们去查！”    罗兰原以为，只要抛出吉利德，身边两人就会真相信自己只是随便投，可还没等话音落下呢，听到吉利德这个名字后，未来州长便满是意外，“你投的是吉利德？”    “对啊，你知道？”罗兰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州长和他的老婆，以及他老婆背后的家族，从不涉及生物制药领域！    “你说别的生物制药公司我可能不知道，但你说的要是加州的吉利德，那我肯定知道。”    ‘what？’这回轮到罗兰惊了，“你不会被套进去了吧？”    未来州长摇了摇头，“我不会去买那家公司的股票的。”    “why？”罗兰问：“因为没有产品吗？”    “不……因为那家公司有dod背景……”    未来州长疑惑的看着罗兰，“你不会连这家公司的背景都没查吧？”    “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十大个人股东之一，那可是亨利-拉姆斯菲尔德！”    “三十岁就当上了国会议员，七五年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defeer！”    “他可是阿美利加的鹰派旗帜！”    “他曾经的副手，也算是他的学生，叫迪克-切尼。”    “而他，更是gee bush时期的defeer，并且主导了海湾战争！”    握草！    罗兰懵了。    亨利-拉姆斯菲尔德？    迪克-切尼？    gee bush？    这清一色的象党是什么鬼！    大卫怎么没告诉他！    不对！    等等！    吉利德有dod背景？    握草！    罗兰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