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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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什么啊。” 大晚上的…… 有啥好东西! 霍毅弯着唇角,拿过自己包,打开从里面找出一厚厚的信封袋,递给我,“看看吧。” “这是……” 我接过一捏就笑了,:“照片!洗出来啦!!” 霍毅笑而不语,放下包就坐到我旁边,下巴,很自然的就搁在我肩头处,“看看。金摄影师的杰作。” 清香啊。 魅惑撒~ “嗯~” 我抿了抿唇角就打开信封,尽量去屏蔽他这张近距离的脸,手上抽出照片,当即就有些惊喜,“哇!不错啊!” 白照片的魅力就在于拍摄好了更像是一副水墨作品! 白灰,更能凸显环境人物的精髓,更有层次和质感,有一种怀旧,古典,而又震撼的力量! 我兴奋的一张张的看着。转脸看向霍毅,“圈楼,大哥你看我拍的圈……” 唇上被轻啄! 霍毅没事儿人一样的嗯着,眸眼微眯着,“光找的不错。金摄影师有天分。” 我无奈的笑,“大哥!” 你更不错! 敏捷啊! 不搭理他,转过眼继续看着照片,看到人像,嘴角轻轻的牵起,“红云,这是红云。” 红云扎着两根麻花辫,倚靠着大院外的白杨树,手上轻抚着辫捎,系着那条围巾。笑的羞涩而又纯真…… 我看着照片有些失神,“大哥,红云笑的好干净,对不对?” 多么美好。 梵高说过,‘绝对的?并不存在’。 白照片。拍摄不当总会显得沉重,压抑,但看红云这张照片,正值夕阳,光柔。显细腻,更生动,就像是她在对着我笑一样,有些少女的羞涩,还有几分面对镜头的拘谨。可流露出更多的,是眼神里的纤尘不染,芳泽无加,美的淳朴而又含蓄。 霍毅手臂圈住我的腰,以一个很舒服的惬意姿势陪我看照片,没有答话。 “大哥,她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子……” 我轻抚着照片上的红云牵了牵嘴角,“看到照片就像是看到她一样……” 霍毅很有耐心的听我唠唠叨叨,等我说完,指尖才指了指照片上红云的辫子,“老子只到注意这个。” 我笑了声,“发夹啊,大哥,你还记我仇啊。” 霍毅圈的我腰一紧,鼻子朝我脸颊一蹭,“我的心!” “咯咯咯~” 我被他蹭的洋洋,没心没肺的笑,“报告,心我不是给你拿回去了吗,大舌颤音呢!哎,我的呢~” 看了半天! 我扒拉着这堆照片,有红云的,红云和她奶奶的,还有我拍的各种建筑,唯独没找到我自己的,记得霍毅给我拍了啊。 “大哥,我的照片呢,没洗啊。” 霍毅这才松开手,示意我看向他挂着的将校呢大衣,“在兜里。” “兜里?” 我疑惑的上前,手从他兜里只掏出一个钱夹,心里七七八八,打开一看,果然,是金多瑜的照片! 第172章 笑话 马尾,二的呼的摆着个心的姿势,瓜子脸微微歪着,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别说! 光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张照片没有背景反差,人物的鼻梁,眼睛,眉梢,唇瓣,都非常生动,活泼,看着就喜庆! 仔细的瞧了一会儿,“大哥,不对啊,我记得你这张不是用二次曝光技术给我拍的吗。怎么就一个人像啊,照片上应该两个我啊,我不是还扶着墙面……” “那张太难看。” 霍毅直白的回我,“我没冲洗,留一张就够了。你不是,一颗红心送给你的大哥么,二次曝光成像的话,那成什么了,多一颗的心你想给谁?” “你……” 我笑音无奈,“算了!那就一张吧!一颗心,都是大哥的!” 回手把他钱包放回兜里,咱大度! 不跟他一般见识! 以后我自己再拿相机拍呗! 大哥的思维就是简单,粗暴! 掰扯不明白! 我收好剩下的照片,装进信封准备这几天就给红云送去。聊了一阵,霍毅已经躺到行军床上了,折叠床,嘎吱响啊! “大哥,这床多不舒服啊。” 我坐回病床。看他躺的憋屈心里发紧,“你好不容易忙完就回休息室好好睡么,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不用……” “肖鑫同志!” 霍毅侧身躺着冲我,眸底些微不爽,“照片看完就赶人走?你什么觉悟,我就这么出去?” “不是,我不是怕你……” 算了! 我也没多纠结,他衣服都脫了,在穿上回办公室不够折腾的! 关灯! 只留着床头的小壁灯! 视线橘??,躺下后,世界都像安静了。 我冲着霍毅的方向,枕着自己的胳膊,有些幽暗,他棱角不太清晰,但眼睛很亮,眸光很沉,躺在那里真是块头很大啊,行军床完全不够长! 许久。 我才轻轻的开口,“大哥。谢谢你帮我洗照片……” 光晕薄薄的,丝绸般,说不清的情愫在静静的流转~ “不真诚。” 霍毅吐出冷硬的三字,眸眼耀耀。 我扯了扯嘴角,躺着没动。就这么看着他,心里,有股莫名的小紧张,打从穿过来,对我来说,还真是头回这么清醒的和他共处一室。 有点,像上下埔。 只是,心不平静。 “肖鑫。” “嗯?” 霍毅微动了一下,枕着自己手臂,压的行军床发出‘吱呀’的声响,眸光轻闪,沉着气息,“我父亲想你了,明天上午,我带你去看看他。” “好。” 我轻音儿应着,拽了拽被子,??的做了个深呼吸,闭上眼,“大哥,早点睡吧。明天上午再聊,这段时间你太辛苦了。” 很静…… 我住的是疗养科,不吵,空气中,流淌着都是霍毅呼吸的声音,还有一种,很新鲜的,荷尔蒙味道。 大哥啊! 适应! 能做的就是去适应! “肖鑫。” “嗯?” 我没睁眼,嘴里仍是配合的应着。 “先别睡。” 他的音儿变得小小,磁着。“大哥给你讲个笑话,要不要听……” 我扯了扯嘴角,“好啊。” ‘吱嘎~’ 霍毅又动了一下,气息微沉,嗓音有些沙哑,“去年冬天,军演,我和战友们在掩体战壕里待了一夜,早上,一名同志从掩体里出来。他叫什么。” “啊?” 我懵瞪的,睁开眼看向他,“我哪知道他叫什么啊。” 没听懂! 这是笑话么? 霍毅笑的细碎,戏虐的拉长音调,“他叫,我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