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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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温浅和颜悦色,“剧本主线不用改动,故事写得曲折生动,需要改成剧本的形式,总体框架不动,细节方面在丰富一下。” 温浅终于松了一口气,“谢谢导演。” “主角你来演,配角我们安排,你这个剧改好后,先排片,一周之内搞定。” 配角自然是交了报名费的想过演员瘾的业余演员。 温浅的目的,结婚前,这个短剧在市电视台播放。 电视台方面,三天把故事改成剧本,开始拍戏,温浅演女主角,另外男主角和女配都是业务演员,剧本涉及到寒城这部分,在寒城取景,不到一个小时的短剧,由于男主角进入不了状态,拍了三天,一个镜头反复十几次,寒城部分拍完,取景要去温浅养母家乡小镇。 剧组一行人乘火车去大山里的小镇,行程不远,费用不高,温浅上了火车才告诉简帛砚已经在去养母家乡的火车上。 简帛砚问了几遍,“你一个人去行吗?”她拍戏瞒着简帛砚。 温浅嘟囔,“越来越婆婆妈妈。”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帛砚,没事,到地方,我舅舅来接我。” 她跟舅舅早通了电话,她舅舅舅妈听说要来拍电视剧,很高兴,舅舅操着家乡话,“外甥女要来拍电视,你那个剧组也别去外面住,住家里,家里宽敞,来个一二十人吃住不是问题。” 温浅跟导演说,导演说;“住你亲戚家里最好,不能白吃白住,把伙食费住宿费算给他们。” 大山里的人没见过演员,纷纷来看剧组拍电视。 小镇上的戏不多,剧组里找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演女主角儿时,临时找了几个群众演员,山里人淳朴,群众演员不要工资,都乐意上回电视。 剧组在小镇呆了两天,一天就拍完了,初到大山的剧组这些人,四处看看,第二天早起,温浅独自去后山,她养母的墓地,把一束花放在墓前,收拾干净她妈墓地上落叶,站在墓前,“妈,我要结婚了,等我结完婚,带着你女婿来看你,妈,我一直没跟你说,你有外孙了,我告诉他有个善良伟大的好外婆……..” 温浅在墓地呆了两个小时,才下山。 回到寒城后,剧组后期制作,温浅没什么事了。 孤儿院的美术课,温浅回来继续代课,下午孤儿院有美术课,她看了一下表,沈国安没来电话,自从上次的事后,她没见到沈国安,她正想着,沈国安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能不能去孤儿院,要来接她,简帛砚上午有个重要的外国客人,亲自去机场接机,温浅放心答应。 沈国安每次来接她,不用司机,自己亲自开车,温浅上车,沈国安小心地问;“那天帛砚没难为你吧?” “没有。” 沈国安放心,“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温浅自嘲地笑笑,“没事,沈伯伯,我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多了,这不算什么。” “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沈国安笃定地说。 “沈伯伯放心,我结婚后,帛砚他能护我周全。” “帛砚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能嫁给帛砚,我放心了。” 沈国安完全是父亲的口气,“你回老家了?” “我回养母的老家一趟,我没有父母,请我舅舅参加我的婚礼。” 沈国安问:“二十几年前的火车还通往大山里。” “这列火车一直没有停运,跟二十几年前一样,一天只有一趟火车通往镇子里。” 沈国安沉思不语,良久,说;“你当年那么小,一个人混进火车站没被人发现,多亏在哪一站地下车,不然…….” 他不敢想如果温浅没有遇见她养母,会是什么命运,恐怕一生没可能回寒城,出生的地方,父女一世不得相见。 温浅似笑非笑,“沈伯伯怎么能判断我是自己走失的?” 这个问题,沈国安琢磨很久,“我猜你自己走失了,如果被人贩子拐卖,不可能把你丢掉。” 温浅望着街道两旁的梧桐树,秋风一过,地上一片枯黄的落叶,心像深秋一样萧瑟,“我听镇子看见的人说,当天有一个穿戴时髦的漂亮女人领着我下了火车,后来那个年轻女人就不见了。” 车子急刹车声音,温浅失控,身体往前一倾,稳住,侧头看沈国安,沈国安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凸出,身体僵直,面色惨白。 温浅徐徐地接着说;“镇子上很少来陌生人,开小卖部的女人当时特意看这个年轻女人穿的花裙子,她形容这个年轻女人像是大城市来的,一头卷发,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小镇上一天往返一趟火车,听我们镇子上的人说,那个女人一定乘下午返回的火车走了,我母亲和我舅父在附近村镇问过,别的地方没人看见过这个年轻女人。” 温浅瞄了一眼沈国安,“结论只有一个,这个年轻女人是故意把我扔在那里的,我当年才四五岁,不存在离开父母一个人走丢,既然不存在走失,没绑匪勒索,不是拐卖,那么是什么原因?且我当时的穿戴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即使父母没有时间照顾我,还有保姆,如果扔掉我的女人不是我亲生母亲,一定跟我父亲有关,沈伯伯,我怀疑我父亲外头有女人,合谋把我骗出来扔掉,借以打击我的母亲,如果我猜的没错,我生母早已不在人世。” 车里窄小密闭的空间传来幽幽的声音,“虎毒不食子,我亲生父亲即使没有参与,他也是间接害我母女的凶手。 71.第71章 沈国安震惊,温浅说她不是走失的, 是被人故意扔掉的,女儿丢失后, 沈家的保姆不见了, 沈国安一直以为保姆弄丢了孩子, 怕但责任走了,如果温浅说的是实话, 把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女孩扔在深山里, 是一个年轻漂亮的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真相太可怕了, 沈国安不敢想, 这是一个阴谋。 温浅看着沈国安深受打击, 他已经猜到了。 “沈伯伯,您怎么了?”温浅连问了两声, 沈国安面色苍白,虚弱无力, “我没事, 你刚才说的我很惊讶, 你的猜测有可能是真的, 不过我想你的亲生父亲也许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此事。” 道边上不让停车,过了一会,沈国安的心情稍许平复,继续往前开。 温浅站在讲台上给小朋友讲课时,目光朝后排扫去,沈国安没有坐在后排。 下课,保育员带着孩子们去活动室玩,温浅收起手提电脑,走出教室,她以为沈国安已经走了,想去后院看看,暮秋,小菜园蔬菜没剩什么了,她惦记最后看看,仅存的硕果。 她轻盈的脚步穿过长长的走廊,刚要往右侧通往后门走廊拐,听见男人的说话声,声音很低,她这段时间的接触,对这个声音很熟悉。 她停住脚步,隐隐约约听见只字片语,‘保姆’‘家乡’ 她倏忽明白了,沈国安调查当年带她的保姆,那个保姆想必拿了沈洁的钱走人,她丢失后,沈国安没见到保姆,不知道为什么温浅心里哪一点担心消失了,沈国安并不清楚当年发生的事,她刚才仔细观察他听到她说的话的反应,断定沈国安没有参与其中,无疑对温浅是个安慰。 温浅悄悄退了回去,到教室里等沈国安,保育员在里屋带着孩子们做游戏,看见她问;“温老师又回来了?” “我忘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