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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容整个人的感觉就像燃烧的烈焰突然被人泼了桶冰水,从外冻到内,拔凉拔凉的。 随后,他拔出刀转身就离开,要是再这样待下去,他怕他真的会舍生忘死,冲上去跟他拼了。 出去之后,胥容还是听到不少风言风语,听着那些越来越离谱的话,他扶额,一度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跟宁长鸢这个老狐狸交朋友。 转角看到一个小巷,胥容果断进去了。 进去后,眼前落下一道熟悉的身影,胥容微愣,就在他走神的片刻,手中的利刃瞬间被人夺取,然后脖子一凉。 来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清冷的嗓音带着十足的危险,“听说,你想娶我?” 胥容:“……”公主,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是冤枉的。 第8章 谣言 “公主殿下,刀下留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胥容斜眼看着脖子上的刀刃,心中微颤,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这位祖宗下手没个轻重,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南歌方向一转就将人推到墙上,刀没有拿下来,语气幽幽,“说吧世子,我们总共也没见过几次,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想不开要去找南祁枫求娶我?” “公主,我这也是被逼的。”胥容苦着一张脸,抬起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抵在刀刃上,想将它拨开。 “被逼的?”南歌轻笑了一声,“你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南国京都,若非你自愿,谁能知晓你的行踪,所以,谁能逼你,嗯?” 胥容咬了咬牙,他真想就这样把宁长鸢给卖了,但是心理清楚,如果就这样说了,倒霉的肯定只有他,遂只能再解释,即使听上去有些苍白。 “公主你有所不知,在下昨天才遭遇了一次刺杀,若公主不相信,可以去离京郊最近的那个客栈去查,看看昨晚是否有人袭击了客栈。” “所以?” “所以并非没有人知道我的行踪。”胥容谄笑道。 南歌点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可这跟你要娶我有什么关系?” 南歌在今晨听到下人禀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跟胥容在上一世的时候,就没什么交集,她不记得上一世在这个时候他来求娶过。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她心底涌出一阵强烈的不安,本以为,重来一世很多事情也都会如期而至,她也都做好了应对这一切的准备。 然后这一次的事情,打的她措手不及,总觉得,有些事情,悄然间就发生了变化,可是这样的变化,她却不知道从何解释。 所以,她想也没想就来找他了,让人查了这么久,终于在这个小巷子将人堵到。 “这……” “说啊!” 胥容语塞,他懊恼地偏头,骤然眸中划过一抹亮光,大声吼道:“宁太师!” “什么?”南歌下意识就转头去看。 胥容趁着这个空档,握住南歌手臂的一处,南歌手蓦地麻了下,握着匕首的手一松,胥容顷刻间将她手中的匕首抢了去,躲过南歌的再次攻击,然后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南歌看着那个蹿得极快的身影,也知道自己根本追不上他,低咒了一声,“该死!” 然后没好气地看向来人,“你怎么这时候跑来!” 宁长鸢面色焦急,几大步跨到南歌的面前,“公主你没事吧?” “你要是再来迟点,有事的会是刚刚那个人。”南歌双手一摊,本来正在气头上,可看到他担忧的神色,语气不自觉就放软了些。 “若是臣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个就是北麟王世子?”宁长鸢温和地笑笑,同时也似松了一口气,面色缓和了许多。 南歌嫌弃地朝胥容跑的方向望了一眼,“是啊,我本来还想问问他到底在抽什么疯,我思考了许久,也没想到他到底要做什么,索性亲自来问问,我可不相信什么京都传的那些他对我情根深种之类的胡言乱语。” “此举确实蹊跷。”宁长鸢赞同地说道,“不过一朝之间,这样的传言已经遍布京都,恐是有人故意而为。” 南歌斜靠在墙上,见四周没有人,又接着道:“太师以为呢?” “臣听闻,北麟王世子今日突然进宫,陛下和太后亲自招待,在他提出求娶公主之意的时候,陛下当场就愣住了。 随后陛下直接以公主近期身体不适,不宜谈论此事为由,将他婉拒了,然而太后却很热情,她一再赞叹世子气度不凡,似有意交好。” 宁长鸢将今日殿中发生的事情挑重点跟南歌讲了。 南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依你的意思,是说姚氏跟胥容串通好了?” “这个还没有证据。”宁长鸢没有立刻承认。 “哦。”南歌骤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秋天的风无意闯入这个小巷子,拂乱了南歌的碎发,也拂动了某人的心。 宁长鸢无意识地抬手,想将那几根俏皮贴在女孩儿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却在南歌忽然抬头的瞬间徒然收起了手。 “公主还是随臣出去吧,巷子太深,阳光照不进来,会冷。”宁长鸢将手背到身后,往后退了两步,浅笑着看向南歌。 南歌答应道,“行。” 她凝着对面的人,高耸的墙壁投下一片阴影,宁长鸢站在下面,就算他隐于暗处,依旧还是忽视不了他的存在,男人很高,即使离她几步远,她还是要抬头才能对上他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