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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译真是让孤刮目相看,光天化日之下劫持长公主,他们一个个是真以为皇姐跟孤作对,就没人护着了吗?这样的死罪也敢犯!” 宁长鸢昨日将凤译押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人禀报了南祁枫,这位少年帝王在昨日的时候,就已经龙颜大怒,还好南歌没有受伤,不然这件事还不会就这样了了。 “功高自傲,凤卓一向如此,这点跟姚氏一族倒是有些像。”宁长鸢说道。 南祁枫点点头,“嗯,不过这一次,姚氏倒是没有说什么,昨日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还假惺惺来到孤面前做戏,让孤严惩。” “做贼心虚多了,怕会连累到她。”宁长鸢在私下里跟南祁枫相处得都较为随意,“京中的人都知晓,如今公主和帝王太后不和,这件事一出,总有些风声,会说此时与她有关。” 南祁枫面带愠怒,“凤译是不能留了,凤卓,此人之前跟着皇兄的时候,孤就觉得他行为不端,暗含心思,登基之后也未重用,如今杀了他长子,怕是也会怀恨在心,得派人看着他才行。” “陛下所言甚是,臣会派人盯着的。” “长鸢,其实孤从昨日起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凤译到底为何要劫持皇姐?”其实无论什么原因,他所犯之事已然是死罪,但是南祁枫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宁长鸢没有隐瞒,“陛下,其实这件事因缘巧合之下才被臣知晓,长公主出府,被他派人迷晕带到京郊,应该是有事相求。 臣查过他那所京郊处的宅院,其实跟凤府并没有什么关系,私下里长公主很少出将军府,凤译根本没办法偷偷与之见面。 加上北麟王世子求娶公主的事传得举国皆知,又有传言说宸国已经在准备国书,凤译当是急了,不然不会用这么冒险的方式。 臣其实也可以私下里解决,但远远比不上将事情闹大带来的好处。” 说到此,南祁枫心中已经有了数,如画的俊眉间隐隐有了戾气,“所以他是想利用皇姐跟孤作对?” 毕竟他确有冷落凤氏之意。 宁长鸢点头,唇际抿成直线,“陛下英明。” “他找死。”南祁枫沉冷的视线转向宁长鸢,“想办法一定要让他招干净,最好吐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宁长鸢明白南祁枫的意思,“陛下放心。” “臣还有一件事,请陛下成全。”宁长鸢站起身来,走到南祁枫的面前,向他行了一礼。 见宁长鸢的举动,南祁枫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副了然的模样,“跟皇姐的事?” 宁长鸢回答道,“是,臣请陛下赐婚。” “赐婚?”南祁枫面露诧异,身体往后靠了几分,心中多了些思量,“太师的动作比孤想象得还要快,写一份赐婚圣旨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若现在送去将军府,胥世子的风波还未过去,你就不怕有人说你横刀夺爱?” “臣不惧流言,只是现在的确不是一个好时机,但这份诏书可以放着,寻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可。”宁长鸢想起南歌,眉眼间不自觉漾出些许温柔。 南祁枫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你这是怕孤过些时候会不承认?圣旨写了先放着好令太师安心?” 闻言,宁长鸢峰眉轻轻一敛,再给南祁枫行了一礼:“陛下圣明。” 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南祁枫:“……” 午时的阳光照在地上,让这秋意弥漫的京都城染了几许温暖。 南歌在出宫之后,白靳怀借着给南歌放松心情的机会带她去了一间酒楼用午膳。 “小妹你尝尝,这是碧月阁有名的翡翠蒸饺,还有金汁酱鸭,玲珑果也不错。”白靳怀给南歌夹了不少菜在碗中,那张冷酷至极的容颜上蕴着浅淡的笑意。 南歌垂首瞅了眼自己堆积如山的小碗,也给白靳怀夹了不少,“表哥你也吃。” 通过这么久的观察,白靳怀发现南歌确实没有什么异样,心中才放心了些。 “小妹放心,哥哥不会放过他,凤译敢招惹到你的头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白靳怀周身的雅逸徒然变得冰冷,面色沉郁。 南歌听到白靳怀的话,朱红的唇瓣,微微张开一丝缝隙,心中一阵暖意流过四肢百骸,眨了眨眼睛。 “谢谢表哥。” 许是这一世,他们都还安康无恙,所以她能感受到这么多亲情的温暖。 白靳怀浅然一笑,瞳仁里的寒冰渐渐融化,他抬手摸了摸南歌的头发,“都是一家人,小妹不用客气,以后再遇到一些不长眼的,跟哥哥说,哥哥帮你处理。” 南歌笑着点了点头,给白靳怀夹了一个水晶糕,“表哥,吃。” 白靳怀宠溺一笑,“好。” 过了会儿,南歌一高兴,午膳吃得就有些多了,她起身,“表哥,你先坐会儿,我出去走走消食。” 说着,南歌低头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在面对白靳怀打量的目光时,小脸微囧。 白靳怀见状,轻笑了一声,“去吧,小心点,待会儿一起回家。” “知道了。” 他们吃饭的地方在三楼,碧月阁是京都城各大王公贵族都喜欢来消费的地方,这里不仅膳食鲜美,而且景致宜人,偌大的地方透出低调的奢华,还会根据各大公子小姐的喜好去往风格各异的包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