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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顺着暗道往外面走,转过角,一道正在沉睡的身影赫然印入眼底。 “胥容?你怎么在这儿?”南歌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不过这一声也足够让打盹的某人惊醒。 “长公主!”胥容瞬间弹开椅子跳了起来,哪里还有刚才的睡意,他一脸吃惊地看着扶在墙壁的女人,“你怎么就醒了!” 宁长鸢这个不靠谱的,不是说天亮之后才会醒吗?那现在这算什么?破医术!亏他之间还夸过他! 南歌皱眉看向他,“我不该醒吗?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还伤了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着,语气不免重了些,胥容忙摆手,“不不不,这不是我做的,你这么说的话误会可就大了!” 顿了顿,又觉得没对,然后又点了点头,“好吧,是我做的。” 不对,可这是太师府!等胥容脑子想起来,南歌已经往外走去了。 胥容忙追上去,这下完蛋了! 第21章 发现 太师府的暗道都是由烛火照着,依稀有几根细长的的月光从缝隙里透了进来,没有多一点光亮,能感觉到的只有星星点点渗进来的凉意。 “长公主,你身体还未好,先去休息吧。”胥容追了上来,他见南歌执意往外面走去,不免有些慌了。 南歌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过脚步未停。 胥容心一横,直接越过南歌,伸手将她拦住了,“长公主,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出去。” 见他挡着,南歌也没有跟他动手,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身体怎么了?之前在碧月阁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出现问题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胥容一噎,硬着头皮说道:“你之前喝了茶,那茶里有毒,刚刚我让人替你解了。” 听着他的鬼话,南歌连反驳的话都懒得说,指了指他的手臂,“给我挪开!否则不介意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骨折,不过我也会让人给你接上的。” 胥容满头黑线,他又不能真的跟南歌动手,尤其还是在某个腹黑男人的府上,万一磕着碰着哪儿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缓慢着挪动身子,并在做最后一丝挣扎,“长公主,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就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歌淡淡地看着他,之前糟心的情绪被眼前这个家伙冲散了不少,“比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拦我出去,外面好像更吸引人。” “你出去了一定会后悔的!”胥容叹了一声,耷拉着头,生无可恋地看着女孩从他的身侧走过,然后走到醒目的机关前,扭开了暗门。 月光疏疏密密地从树叶间透下来,大地都度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凉风中似夹杂着几分虚幻迷真,让南歌只顾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世界,别无他想。 胥容知道瞒不住了,悄悄从南歌身后溜走,这事他解决不了,是谁做的总要来承担责任。 就着阶梯往前走,南歌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后门,不对,在太师府,这应该是地牢的入口。 “我怎么会在这儿?”南歌喃喃着,之前的烦闷与不悦似乎因为地点的原因慢慢在消散。 忽而肩头一暖,南歌侧眸看向给她系披风的男人,此刻他如玉华般的俊颜清晰地展现在自己面前,蕴着清辉,比平时更令人迷醉了些。 “公主,夜深露重,怎么出来了?”宁长鸢如云水般轻柔的声音拂过耳畔,即使再平静,宁长鸢也控制不住自己还在狂跳的内心。 他被景于叫去说了些急事,等他处理完准备回来的时候,却看到胥容着急忙慌的身影,本以为是南歌出了什么事,好在女孩安然无恙,不过她醒了过来,这对于此时的他来说,也不知是好事坏。 宁长鸢安静地立在南歌身旁,那两道影子静默,圆月之下,融成一处与世相安的风景。 “我怎么了?”南歌转头,潋滟的魅眸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醒来看到的人是胥容时,即使知道胥容不会拿她怎么样,可见他神色紧张,又顾左右而言他,她的心一直都提起,可是如今见到宁长鸢,好似所有的担忧都放下来了。 没有抱怨,也没有斥责,有的只是浅浅的疑问,她知道宁长鸢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把她带到这里,而且她还是在那么奇怪的地方醒来的。 宁长鸢拿出手帕,将南歌额上的汗渍温柔擦去,“公主做噩梦了。” 南歌轻轻呓语的时候他也正守在旁边,听着难免也会陷入那段悲伤的记忆里。 当时他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南歌永远沉睡在了他的怀中,此后,他自己便再无意悲喜。 他握着女孩的手,心里不止一次念着,那时候,寂寥又无牵挂地活着,那种飘忽无寄的感觉,比之刀剑入骨还要疼痛难忍。 所以后来在景于有事找他的时候,逃离似地离开了暗室。 “嗯。”南歌点了点头,“梦到了一些真实但是却伤人至深的场景。” 今世,她定要让姚氏把一桩桩债全部还清。 宁长鸢眼里所触,全是南歌,他似安慰地搂过女孩儿的肩膀,“都过去了,下次做噩梦我一定叫醒你。” 本可以坦白一切,但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现在还不是全部都告诉南歌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