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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缘及倾安吗……”南祁枫握着手中的酒,轻笑了笑。 南祁枫看得出那人有心事,可是若心中无苦闷,他也不会来这里。 翌日清晨,太师府。 景于立在自家主子身侧,自上次的事情成功之后,他经常能看到他唇际含笑的奇景。 要知道自家主子在外人面前时常会装装样子,但在府中,基本上都是面色无波的,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 “主子,这些天一直都在审的那名个刺客,已经吐了不少东西出来,可是凤卓那边,不需要我们派人去审问吗?”景于问道。 宁长鸢手中的笔未停下,“先这样,让他自己多待两天。” “主子,此人之前跟我们有什么过节吗?”景于凝眸,他们之前跟凤府都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主子现在的举动却好像是他很熟悉凤卓一样。 之前在审凤译的时候,也没用多少手段,就将人榨了个干净,好像他做了什么主子心中都有数。 “你很闲?”宁长鸢抬眸,扫了眼问题太多的手下,没等他回答,接着道,“那交给你一个任务,想办法把公主接过来。” 景于:“……” 镇国将军府说来也怪,之前主子上门,无论是将军还是大公子,对主子不说热情但是也绝没有怠慢的意思,可这两日主子已经吃了两回闭门羹了。 说是他与长公主已有婚约在身,也不着急一时见面,公主为了嫁入太师府还需要学习一些事宜,现在没时间。 任谁都知道这理由就是在搪塞他们,可是偏偏人家是公主的娘家,他们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当时主子早就向镇国将军他们表明了意向,他们也同意了,怎么现在说变脸就变脸了,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这些,在宁长鸢心里却很清楚。 有时候,支持是一回事,毕竟以他的地位和权势,确实能护公主周全,可是这事情一旦确定下来了,他就成了人家的女婿,抢了他们养育大的姑娘。 “主子,要不还是让书宜去吧?”景于谄谄道,“他比属下会说话,说不定能哄得老将军开心。” 宁长鸢一个眼刀就射了过来,他都不能让老将军松口,书宜就可以?他这属下是在看不起谁! 景于莫名觉得自己在这里待得有些危险,脖颈处凉飕飕的。 他硬着头皮上前,“主子……” “滚。”宁长鸢直接冷冷地送了他一个字。 接着景于麻溜儿地滚了。 可是这人出去没多久,宁长鸢书房的门再次被敲响,传来比较急促的声音敲门声,“主子。” 宁长鸢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将手中的笔放下,狭长的眸子蕴着十足的危险,“什么事?” 听到声音,景于没有耽搁,直接推门进去,面对宁长鸢阴沉的脸色,他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前,他相信他汇报的这件事一定能让主子心悦不少,“主子,公主过来了。” 闻言,宁长鸢稍抬眼帘,幽邃的眸子里染了几分意外,他果断起身,朝外面走去。 前厅里,南歌的面前正放着一杯花茶。 宁长鸢来了之后就到看到女孩儿魅眸清亮,一身月白色衣裙衬得那张小脸格外光彩照人。 “公主怎么过来了?”宁长鸢浅笑温和道。 南歌抬手支着下巴,盯着在她身侧坐下来的男人,几天不见,这笑容还是那么勾人。 “哎……”南歌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之前有位白衣公子约我骑马,结果在府中等了好几日也不见身影,我只能自己来寻了。” 宁长鸢面上露出一抹歉疚,“抱歉公主,最近公务繁忙,加上之前刺客的事情,总要有些交待,所以……” 景于一脸严肃,闻言,面上有一丝龟裂的痕迹,公务繁忙?主子应该是怕自己吃闭门羹的事情传到未来夫人耳中,有损自己的威严吧。 虽说事情有些多,可这两天主子一天到晚发呆的次数都比认真处理公务的时间长。 “好啦,不怪你,知道太师事忙,过几日去也是一样的。”南歌本来也没放在心上。 “马场那边臣早就安排妥当了,公主可以随时过去。”说着,宁长鸢就开口让人准备衣服。 南歌想也没想就将人拦了下来,“现在不着急,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正事?”宁长鸢念了声,狭长的眸子紧紧凝着她,“哦,原来公主有事才想得到臣。” 南歌似不敢相信地瞅了他一眼,宁长鸢这充满幽怨的声音让她顿时觉得有些幼稚,又有些令人头大,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说吧,什么事?”宁长鸢将南歌拉着坐下,语气与方才并无差异,像是刚刚那个有些幼稚鬼不是他。 南歌微怔,然后想起来,从腰间拿出一张小纸条,说道:“我想去刑部大牢一趟。” 崭新的白纸条,没有丝毫辨识度一看就是拓写的字迹:欲知皇太子死因,刑部大牢一见。 “看来将军府中也有不干净的人。”宁长鸢看完后,眉宇轻蹙,平静的面下暗含波涛。 如今刑部大牢中关的最有价值的人只有凤卓,这上面指向的人昭然若揭。 “公主,凤卓应该并不清楚太子当时的情况,他这么做,很有可能只是骗你过去。”宁长鸢不觉得这个上面写的话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