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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最后那张单子上面是我在宸国的地契,不被外人知晓,北麟王若再逼你,可以去避避。盒子里还有一瓶药,可以让你中毒之后两个时辰内不会毒发,自己看着用。” 胥容把这些纸拿出来之后,果然看到了里面还有一个雪白的瓷瓶。 听他说了这么多,胥容哼哼了两声,把东西都放好,抱在了怀里,算他还有点良心。 “这次北麟王用这么强硬的手段要你回去,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宁长鸢继续道。 “这还用你说。”胥容抬了抬下巴,眉头微凝,他就没见过他家老头什么时候这么着急,竟然都让他的贴身护卫来抓他了。 “对了,你的毒术……”若不是亲眼见过他施针,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给公主解毒这事,她现在知道吗?” 知道他想说什么,宁长鸢脸色渐沉,面上附了一层冰霜,“她不需要知道这些。” 胥容抿了抿唇,这男人在南歌的面前,总将自己掩藏得太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次来南国见到宁长鸢之后,他刚开始竟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若不是这人的性子还是跟记忆中一样欠揍,他都以为他换了芯。 现在的他,看似雅人至深,骨子里却更凉薄了,像是无底的深渊,暗黑得令人不敢轻易窥探。 也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胥容也没多问,看得出,他也不想说,估计,这些隐藏的东西,扒开都是血淋淋的。 “我会用毒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讲。”宁长鸢眸里是化不开的浓墨。 虽说医毒不分家,可他只救过一人,却杀过无数人,他不是医者,医者,会救死扶伤,他只想送那些人下地狱。 “这些我懂,我懂。”胥容一副了然的表情。 若是让南帝知道自己心爱的臣子是个用毒高手,还瞒着他,只怕谁都不会安心。 宁长鸢斜睨了他一眼,似乎带着点点困扰,缓缓地开口,“我怕夫人会害怕。” 胥容:“……” 嗯,很好,这很宁长鸢。 这时,门被敲响了,一声浑厚中带着急促的声音响起:“世子爷,我们该走了。” 胥容耸了耸肩,站了起来,宁长鸢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俩人并肩走到门口,胥容潇洒地朝他挥了挥手,“爷走了,不要太想爷。” 宁长鸢看了他一眼,不语,只是胥容在往外走的时候,宁长鸢脚步仍然没停。 胥容觉得意外,扯唇笑了笑,抬手搭上了他的肩,“什么时候这么舍不得爷了,送到这里就够了。” 宁长鸢侧过身,薄岑的唇瓣缓缓上扬,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我要去将军府,答应了夫人今天带她游湖。” 胥容:“……” 还是绝交吧,这个重色轻友的朋友,他不想要了。 仪安宫。 姚氏看着对面端坐的人,温婉大方,做了妃子之后更添了些女儿家独有的风情,满意得不得了。 “倾儿,陛下待你好,哀家也就放心了。”不是不知道最近宫中发生的事情,这些天,陛下除了在御书房批折子,就是待在萱华宫。 宫中都在传,这位倾妃娘娘可是深得陛下欢心,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这萱华宫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多谢母后关怀。”迟倾浅笑着向她行了一礼。 这些天,姚氏送给她的赏赐是最多的,因着迟倾的原因,南祁枫对姚侯之前的罪过也宽恕了,没有继续在府中闭门思过,许他上朝。 众人看到了陛下对姚家的厚待,往姚家送礼的人比起萱华宫也只多不少。 而姚正枢这几日,也欢喜得很,一扫之前阴颓的气息,整个人红光满面。 “好孩子。”姚氏拉过迟倾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哀家就等着你什么时候再生个大胖小子,哀家就可以含饴弄孙了。” 迟倾脸色微僵,面上浮现出淡淡的愁绪,“母后。” 见状,姚氏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陛下他……这么久了还是没碰你?” 迟倾点了点头,泛着红晕的脸显出淡淡的难堪之色。 “倾儿,你是哀家的人,这后宫的权利早晚都会落在你的手里,可是这帝王的恩宠是最经不起时间的,这新鲜感一过,说没也就没了,往后这后宫还会有许多新人,现在只有你一个,你得抓紧才好。” 姚氏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母后,这种事,臣妾也没办法。”迟倾低下了头,面露羞涩,“之前也不是没有主动过,可是陛下他……” “哎。”姚氏重重地叹了口气,“都是哀家连累了你。” “母后切勿这样讲,都是倾儿无用。”迟倾面露慌乱,担忧地看着姚氏。 姚氏温和地拍了拍她的手,“哀家就知道,倾儿是最懂事的。” “周嬷嬷。”姚氏唤道,她话音刚落,周嬷嬷就拿着一个小瓷瓶递了上来。 姚氏将瓷瓶放到迟倾的掌心中,让她握好。 “这是?” “倾儿,想要在这后宫中生存,帝王的恩宠固然不能少,可是皇嗣也很重要,想要地位稳固,就必须生个皇子才行,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姚氏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这个只要倒些在烛火中,就可成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