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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目送跌跌撞撞跑出门的小萝莉,扬扬手:“下次再见。” “再也不见!”小萝莉气急败坏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一转眼就已经连影子都消失殆尽。 赵饴纽轻笑出声,把剩下半个甜甜圈含在嘴里,笑着按了按手指,倾身推开窗。 时间恢复正常的流转前,可能还需要开个窗打个小岔。 所以,可能还需要麻烦向小园再等一段时间。 “你还要去吃野味?”啪地一声阖上眼影盘,伍觅一伸出小拇指扣了扣自己的耳朵,简直怀疑是耳屎过多让他出现了错觉。 伍觅一这可真算得上是苦口婆心地劝,“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看这死人的事阴的很,就算没了棍子,你还有两根腿,没谁会瞧不上你的。” 鲁勿退冷笑着又点起一根烟,“后退?我绝不可能空手而归。” 没错,鲁勿退从生下来起,字典里就没有后退这两个字的存在,他生来就是在战斗,生来就是要往前进、往前进、往前进。 话是这么说,伍觅一纠结着问他:“现在导游也失踪了,村长也被剥皮了,你上哪知道去哪里捉啊?” 因为最近的一系列事情,鲁勿退脑海里的弦已经绷紧了,现在伍觅一是他仅剩的战友。 于是他左右看看,小心翼翼从背包里拿出来一本日记,展览给他看,“靠这个。” 伍觅一甫一翻开这图册,嘴巴就没有合上过。 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的,全部都是各种各样野兽的烹制方法、生活习性、不同部位的药用价值,特别是“壮…阳”几个字,都已经被鲁勿退用荧光笔重重地画上了线。 不仅如此,这个日记图文并茂,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么多烹制中的野兽图片,形态各异、血腥的让人完全就吃不下饭。 如果不是因为过程过于残忍,这个图册的细致程度,完全可以和高考生的复习笔记放在一起比,甚至可能完全不落下风。 闭上眼睛的时候,都会浮现出这些野兽濒死的惨状,伍觅一感叹道:“你这是真的做足了准备啊。” 确实是这样的。 他,鲁勿退,从来都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伍觅一出门看了看,连野狗都没见几条,这才放心地拉紧门,小声跟他说:“其实要我说,你如果真的想上山的话,不如就趁今天晚上。” 其他的游客已经计划好,明天就开车下山。 虽然说导游和司机都不见踪影,但是幸好这一队的游客中还有人会开车,虽然说是新手,但是好歹还有驾驶证。 最幸运的事情是,大巴依旧停靠在原地,引擎并没有任何的毛病,就连油表上消耗殆尽的数字,都被后备箱中储存的三、四油桶给解决好了。 鲁勿退没说话,只是又从深色的巨型登山包里拿出来一管药,揣进了口袋里。 这下伍觅一是真的惊了:“不是吧,老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去欺负人家小姑娘?” 鲁勿退抿紧唇示意他闭嘴。 弹无虚发,是他的座右铭。 无论何时何地何场景,都永远不会被背弃的人生信条。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改文都会锁文,我到底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第174章 、矿山与宝藏 在大春村将要走入夜晚的时候,赵饴纽的屋子被闷闷地扣响,带着点凝滞的沉重感。 为了第二天能正常地下山,向小园都已经戴上了蒸汽眼罩,就是为了避免第二天的浮肿。 她带着点不满地嘟囔道:“谁啊这是?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敲门,是找错了茅厕吗?”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自从大壮妈妈发现了小男友在茅厕的尸体后,就没有男人再愿意造访那座茅厕。大部分人直接选择趁没人时溜进女茅厕解决,反正这大春山上也没有几口人,但是依旧有小部分游客爱面子,舍近求远,宁愿选择较偏远一点的茅厕。 因为来去要二十分钟,夜晚的大春村路也比较难看清,还是有很大的可能会走错路的。 赵饴纽还没有用湿巾擦脸,身上的外套也还没脱,于是她扭过头轻声说一句“你睡吧”就去开了门。 甫一开门,就有凝重的湿气扑打在手上,如有实体般钻入了皮肤表层,似乎要渗透进血液里凝固成水浆。 屋子里倒是比屋外还凉快。 打量了一下暗沉的暮色,赵饴纽微笑着垂下视线,然后温和地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鲁先生。”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戴了顶帽子故意遮挡住疤痕的鲁勿退,别称鲁大头。 他压低了帽檐,看起来很谨慎的样子,故意放轻了声音说:“我有个秘密想告诉赵小姐,你能和我一起出来吗?” 奈何赵饴纽不吃他这套,直接问出来:“是什么秘密呢?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说出来的。” 鲁勿退故意用眼风扫了下里面侧躺着的向小园,然而赵饴纽像是没看明白,摘下眼镜后的双眼沉静秀气,“是忘词了吗?” 什么玩意。 被这么一打岔,鲁勿退倒是差点忘记提前准备好的措辞,索性直白道:“前几天,我们在找导游的时候,我意外发现了一座矿山。” 鲁勿退故意停住了话头,然而赵饴纽无动于衷,倒是也没催促,就是这么温和地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