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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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相连的飞剑遭受重创,修士同时受创,惊急飞退。 孙和哼了一声,也没再追击,而是停了下来,一脸颓色地看着金月将剩下的几个修士一人一巴掌扇翻在地——他果然是多此一举,金月根本不需要他出手相助。 不得不说,相对于同伴,那个被孙和伤了飞剑的修士明显幸运得多,至少他仅仅是受了轻伤,不像他的另外五个同伴全都重伤倒地,再无一丝反抗之力。 看着同伴的惨状,这个唯一的幸运儿出人意料又在人意料之中地转身就逃。 看了一眼逃走的修士,扫过地上几个惊惧看向他的修士,大猫挑了挑眉,拉着玄月,循着玉鹿留下的气息,跨过七零八落的人体,向着山的东面走去。 “孙道友,快点。” 山转角处传来的玄月的声音,让孙和精神一震。 “唉,来了。” 欣喜之下,这位皇子几乎是蹦跳着跨过了散落的修士身体,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 追着猎物的气息,大猫停在了一堵山壁之前。 伸手摸了摸石壁,感受到那真实的质感,大猫皱了皱眉。 “怎么啦?”玄月伸出手,也摸了摸山壁:“这石壁有什么不一样吗?” “玉鹿的气息消失在这里。” “玉鹿是在这石壁后面吗?” 大猫抬起头,看向这绵延了几里地的足有几百丈高的光滑石壁,很奇怪,这里已是玉山的山顶,这块巨大的山壁之后,应该是山的另一侧。 玉鹿的气息消失在这块山壁之下——玉鹿既不曾越壁而上,也没有绕路而行,那么,消失的玉鹿,到哪里去了? “有人!”跟在两人身后的孙和突然发出警告声。 早有所觉的大猫将玄月揽近,不以为意地转回头,果然看到一群人从一堆山石后转出,向着他们走来。 看到山壁边的三人,领头的驼背老者轻咳一声,漫声道:“原来是三皇子,没想到,咱们又遇上了。” 当漆雕徒一身重伤从赤焱山下来,卢老就知道,他身边的魂卫死在了赤焱山上,若不然,漆雕徒的伤势一定转嫁到了魂卫身上,而不是一身狼狈地下山。 面对漆雕徒愤怒的责问,卢老一脸懊悔,横刀便欲自刎,却被一边的董三木阻止,最后,在与董三木一起跪在漆雕徒脚下请罪并以道心发誓,表示后面的行程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舍去这身躯壳,也会护得八皇子不再受伤后,才再次得回了八皇子的信任,也因此,后面的路,卢老总是一马当先,做起了探路的先锋。 看着跟在驼背老者身后一步远的漆雕徒,扫过那自看到他就一幅蠢蠢欲动姿态的董三木,孙和咬紧牙关,飞快抽出腰间的玉龙鞭,摆出迎战的姿式。 “主子,让属下去收拾他。”与逃走的猎物再次狭路相逢,董三木控制不住心中涌动的杀意。 “呦,孙兄,没想到你居然先到一步啊。”撞开董三木,淳于贺无视场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笑呵呵走到石壁前,一脸友善地与孙和打招呼。 第97章 陷玉山 一路上,漆雕徒身边这两人,可着实把淳于贺给恶心着了,那驼背总摆出一幅前辈高人的模样,董三木则找着机会就游说他们这些人,意图让他们追随漆雕徒。 嘁,他淳于家虽只是商人,却是闻名各国的巨商大贾,生意遍布雍洲十三国,虽然在武国算不上最顶尖的,却也不是漆雕徒一个还不曾掌权的皇子能够驱使得动的,淳于贺不明白,这董三木凭什么以为,天资并不比漆雕徒差多少的他会放下自己的尊严与骄傲成为漆雕徒的追随者——哪怕那许诺的条件确实极其优越,可是,相比起成为追随者,他淳于贺更愿意成为被追随的人。 正是基于这种被小视的恼怒心理,淳于贺才会在董三木撂下狠话的情况下,直接跑了出来打岔,与有过几面之缘的孙和打招呼。 “淳于兄也不慢。” 不只淳于贺跑了出来,其余几位此前同样与孙和打过交道的青年俊杰们同样选择了无视场中气氛,一边招呼,一边直接围了上去。 “一年不见,孙兄风采依旧啊。” “孙三,你小子,约好的出发的日子,你居然没到,害得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孙兄,你车国的百灵花酿可曾带了,我还等着一饱口福呢……” 见到几位旧识,孙和很是高兴,他收起手中的玉龙鞭,含笑拱手:“多承各位挂念,孙和一切安好……黑罗兄果然是爱酒之人,某三年前的许诺到现在还记得。” 孙和说着话,一边就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大酒瓮扔给比他足足高出了一头的魔神国王子:“这是答应黑罗兄的千年陈酿,还不曾开过封。” 一把将洒瓮抓在手中,黑罗笑得极其畅快:“有这瓮酒的酒力相助,我的神魔功必然再进一层,孙兄果然信人,黑罗愧领。” 看着黑罗手中的大酒瓮,几个识货的齐齐咽了一口口水。 “孙兄,厚此薄彼,非磊落君子当为也。”关惜手中玉扇一展,伸到了孙和面前。 “对!既然送了黑罗,我等的也不能少。”身着紫衣的勾冲双目晶亮地盯着孙和。 王钧一言不发却一脸笑意,他知道孙和若要送酒,必然不会少了他的。 果然,被将了一军的孙和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遇到你们这群蝗虫,孙和自认倒霉。” 再次掏出几个同样大小的酒瓮,孙和一脸肉痛地一一扔给几位旧识,同时不忘叮咛:“黑罗兄魔神之体不惧酒力,你们饮用时,切记一次不可超过一斤,若不然,必然一醉经年。” 关惜抱着酒瓮,露出一丝少有的狂态:“醉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得此佳酿,便是一醉经年又何妨!” 王钧笑眯眯点头:“关兄说得不错,对酒当歌,如此灵酿,便该一醉方休。” 淳于贺笑呵呵将瓮收了起来,目光扫过一旁身着华美毛皮、负手而立的少年,在讶异少年一身让人不敢轻视的气势的同时,素来喜爱与各色美人打交道的淳于贺自然也没忽略被少年护在身后的五官绝美的少女。 “孙兄不为我等介绍这两位吗?” 闻得淳于贺发问,正因为大出血而咬牙切齿向黑罗素要好处的孙和身体不自然地一僵,他居然将这两位忘到了脑后。 “金月公子与玄月姑娘是孙和的救命恩人,这一路行来,孙和多亏得他们照应。” 紧张地搓了搓手,孙和自储物袋内掏出一个特制小酒瓮,小心地捧到金月面前:“公子,这百花灵酿是我车国特产,醇和甘润,留香持久……” 没等孙和说完,少年已伸出了手。 将酒放入少年的手中,孙和心中顿时一松。 孙和的神情尽收各人眼底,众人目光再次掠过石壁边的两人时,已带了一丝郑重,不知这少年是什么来历,居然使得心高气傲的孙和如此恭谨。 这一群人,大部分都在赤焱山出现过,有孙和在其中引见,金月与玄月很快与之打成一片,众人知道金月不能说话,却没人敢轻视他,反倒下意识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而随着观察到的细节越多,对这个少年,众人越是不敢小视。 修真界中,除非有隐藏修为的手段与法器,高阶修士总能看清低阶修士的修为。 有隐藏修为的各种手段,自然也出现了能看破这些隐藏手段的办法,很巧,在场的几位全都身具某些手段及办法,可是,到现在为止,在场的人没人看透少年真正的修为——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少年随身佩带的法器等级极高;另一个便是少年的修为比他们更高。 不论是哪一种,都显示了少年的不凡。 “咱们围着这玉山跑了几个时辰,到现在为止,连玉鹿的影子也没看到,不知三位有什么发现?” 口中说是三位,黑罗的眼睛却紧盯着金月,这个少年散发出的极少的一点气息,却挑动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地就想要探究。 不等孙和开口,玄月笑眯眯接过话头:“我们三人其实也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到处乱闯,这不,走到这里没路了。” “这玉山并不大,方圆不过几十里,山上植物稀少,除了山石,根本没什么遮蔽物,也不知这鹿都跑到哪里去了。”勾冲摇头叹息:“多少前辈来过玉山,却从没人找到玉鹿,若不是时时不有人在山中寻到鹿角、玉鹿掉落的毛发等物,修士们只怕要将这玉鹿当成传说了。” 众人齐齐点头。 一直跟在队伍中的琼芳在先时场中气氛一触即发时选择了旁观,因此,在孙和给众人分发百灵花酿时自然便没份,此时,这位很识时务的女子却凑了过来。 “淳于公子,那位老者似有发现。” 淳于贺回过头,果然见到卢老从怀里掏出一柄司南,走到了山壁边。 随着司南发出一种玉白毫光,卢老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果然在此。” 说完,不等漆雕徒发话,他掏出了一柄巨锤,向着山壁便擂了上去。 一声巨响自玉山之中传出,玉山脚下,仍然围聚不曾散去的众多修士齐齐转头,注目玉山——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掠过被震得东倒西歪的众修士,扫了一眼山壁前一脸得意笑容的驼背,金月目中冷光一闪,放下捂着玄月耳朵的手——这老头是故意的。 金月的安然无恙同样让卢老眼中闪过一抹阴沉。 孙和痛苦地抱着脑袋,跌坐在金月脚下,猝不及妨之下,不曾用灵力护住双耳,那声巨响不只震伤了他的耳膜,还让他的七窍之中,浸出了几抹殷红。 众人之中,除却金月与玄月,只有黑罗的表现要强一点,那声巨响之下,他用最快的速度为自己的双耳布下了一层灵力,故而仅仅只是晕眩了片刻,不过即使是这样,素来不肯吃亏的黑罗仍然拉下了脸,阴森森地看了卢老一眼,等他找到机会,一定要让这老头吃点苦头。 显然,有着这样念头的,不仅黑罗一人, 对于众小辈露出的狠辣眼神,卢老仅仅抱以一笑,再次举起了巨锤。 “轰轰轰……” 连绵不绝的快速锤击,击穿了山壁,卢老一声长笑,当先跃进了那足有两米高的山洞之中。 “诸位,某先行一步。”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孙和,漆雕徒转身走进了卢老凿出的石洞,他的身后,照例紧跟着漆雕娟与董三木。 “怎么样,咱们要跟上去吗?”淳于贺的目光扫过黑罗,落在了金月的身上。 紧紧盯着那被砸出的山洞,金月吸了吸鼻子:[“不对!”] 抱起玄月,金月仅仅来得及瞥了孙和一眼,便向着来路飞掠而下。 因金月的那声略带焦急的低吼,孙和根本不作多想,直接狠狠一蹬腿,飞快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还不忘了大声招呼石壁边的众人:“各位,快跟上金月公子,肯定不会错的。” 黑罗相信了自己的直觉,紧跟在了孙和身后。 其余人正踌躇间,突变已生。 一股莫名的力量笼罩了山顶,没来及离开的淳于贺等人,齐齐在这力量的作用之下,沉入了玉山之中。 偶然回头的黑罗看到这一莫,心中大骇,猛然加快了速度,以平生从不曾有过的高速,向着山下飞奔,只是,即使如此,那向着山下漫延而至的力量仍然将他笼罩了进去,将他拉进了玉山。 金月的速度很快,只是,那股力量也不慢,就在他看到山脚那片白色蚁海的同时,那股力量陡然一涨,将他与玄月包了进去,连带着孙和,一起消失在了玉山。 第98章 湖中虾 被莫名的力量卷裹着,向着脚下飞快没落,如同沉入流沙一样陷入山体之中,玄月分明能感觉到从旁擦身而过的山体,似乎他们在一个量身定制的管道中穿行,玄月相信,只要那股卷裹着他们的力量消失,他们肯定能严丝合缝地卡在山体之中,如同亘古以来他们就一直存在于这不知存在了多少万年的岩石之中一样。 这种情况,与五行遁术中的土行术无比接近。 但是,玄月敢肯定,这根本就不是土行术能达到的效果。 玄月只是一个低阶修士,对于高阶修士才能修炼的五行遁术虽然无法施展,却因为感兴趣,在此前抓着机会曾经请教过她师傅,知道了施展五行遁术的一些条件,所以,她非常清楚这包裹着他们的未知力量,这种裹挟着人被动地在岩石中通行的方式,一定不是五行遁术之中的土行术。 长时间在岩层中通行,玄月的身体自动转为浅层胎息模式,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陷入深层胎息,介时,就只能依靠别人将她唤醒了。 就在玄月的神志都将要迷糊的时候,靠在金月肩上的她猛然感觉周身一轻,跟着便与金月自高空跌落,稳稳地落在了实处。 一股夹着丰沛水灵力的气息扑面而来,唤醒了玄月的神智,将其从即将陷入的深层胎息中唤醒。 玄月睁开眼,机警地扫视周围,她与金月落在一块仅容一人站立的岩石之上,周围四处皆水,唯一的光源来自山顶洞壁一种能散发微光的苔藓,布满洞顶的苔藓照着山底的这片世界,光线略显阴冷,却还算柔和,照得这片世界如同外界的阴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