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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行。 考虑到汉灵帝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曹操看着这份和游记没区别的济南旅游宣传文犹豫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把东西交上去。 按照姚珞的话来说,反正都到这儿了,交一份摸鱼稿总比交一份硬凑的报告来得好。曹操看着天色咬了咬牙,把奏报往袖子里一塞,正了正衣冠上朝去。 他因为是典军校尉兼任济南相,因此奏章排位也相对靠前。隔着帘子并不能太看清汉灵帝的表情,曹操也没想细看,恭敬递上后看着那道身影随意翻动了一会儿却又停住,最后从帘后发出了一声笑。 “好。曹孟德是吧,我记得你。嗯,果然不错。” 虽然说不要去揣测皇帝的意思,但这么明显的态度却让曹操的心无限下垂,面上却似乎和脑内想完全分开,露出了一个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得到认可时惊喜的笑。 “多谢陛下。” “嗯,收好这份。” 听着皇帝身边的宦官小声应是曹操依旧弯着腰,等到汉灵帝发话后才默然后退,重新回到原来的位子时看着周围人对自己或明或暗的目光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站在那里格外沉默。 没有人会,也没有敢打扰到大朝会,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晚上时汉灵帝会设宴,曹操坐在袁绍旁边时听着周围似乎都来打探他那份奏报上写什么的模样一时有些烦躁。而就在他思考怎么糊弄过去时,却感觉到旁边的袁绍似乎对他投了个眼神。 “本初?” “以你那本上写了什么,让圣上如此发笑?” “若是我说写的都是玩乐之事,本初可信我?” 看着曹操反而变得苦闷的模样袁绍却反而笑起来,端起自己手中的酒对着他略微抬了抬:“有何不信?孟德此举恰好中了圣上下怀也让圣上记住了你,日后升迁有望,我倒是觉得这件事应该是恭喜你才是。” “不错不错,确实就是这个道理。” 为什么会说“确实就是这个道理”?不,这不应该是会被恭喜的事情。 在宴会上的曹操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似乎被割裂开,一边是笑着恭喜自己入了今上慧眼的笑语晏晏,另外一边则是在想自己送上去宛若游记般的东西得到了当今喜,却对正常奏报不屑一顾,实在是有些让人疲惫且无奈。 他能做什么?好像也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么听着袁绍对着自己这封奏报下了论调,听着旁边人们对着自己眼含嫉妒又言不由衷的恭喜,一边笑着一边就像是真的这么开心般回礼。 宴会结束时从德阳殿内鱼贯而出的官员个个满面红光,路边的提着灯笼的太监侍从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给他们照亮脚下的道路。脚步声重重叠叠着冲入脑海,带着听不清在说什么的言辞与笑语坐上车且归家去。 来来回回,又是一年。 正月的天寒冷入骨,曹操披着自己的披风慢慢坐在他家老牛拉着的车上,转头看着依旧在不断走出宫中的人突然转身,拉紧自己的披风对着赶车的典韦开口:“老典啊,归家。” “嗯,主公您还好么?” 近身护卫了曹操三年多,就算是条狗也都知道曹操现在心情不好。很多事情姚珞与戏志才也不会瞒着典韦,还不如说因为典韦是曹操的近卫,以更多时候会把不少事情掰碎了细细讲给他听,至少要做到一个心里清楚。典韦有些担心地看着坐着的曹操,稍稍加快了点速度:“英存说过宫中吃食会凉,主公可是在宫中吃得少、饿着了?” “这倒没有。” 听着典韦的声音曹操终于笑了起来,示意他无事后又轻轻叹了口气:“老典啊。” “在呢,主公。” “你当年跟着我时,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什么来着?典韦好好想了想,随即才笑得有些憨:“这不是正巧杀了黄巾贼没处去,正巧主公您来了嘛。不过老典也不是谁都会跟的,跟着主公当然也是有老典的道理。” “哦?说说看?” “您不会觉得俺丑就不要俺啊。” “……” 一时之间竟是分不清典韦是不是在调侃他,哪怕知道典韦没这个想法,但想想这老典吃了多少姚珞和郭嘉戏志才喂过来的饼,曹操竟是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 不过典韦也没什么嘲讽的想法,只是很认真地继续说了下去:“主公,老典看您的第一眼就知道,您和旁人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您看到老典我了,后来也见着英存了。啧,这小姑娘也真的是不得了,厉害。主公您都能用着英存,那用我也肯定不稀奇。那时候英存还不嫌弃我、教我识字玩棋,我更觉得跟着您没错。” 这算是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嘛。 一路上晃晃悠悠着回去时曹操就嗅到了一点芝麻香气,刚进门换下外装时曹操就看到丁夫人端着一个盘子里放着两个金灿灿的芝麻饼,旁边还又端了一碗汤过来:“今日可好?我听闻孟德你被今上夸了?” “确实被夸了,但也不是什么好事。” “要我……” “云舒你不用回避,坐。” 看丁夫人似乎有点想回避的态度曹操反而抬手制止了她,坐在椅子上先喝了口汤,在拿起芝麻饼时还被烫了一下,被丁夫人无奈递上筷子的时候笑了笑:“就当是我发牢骚,你也听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