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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邵瞻整天跟颜希待在一起倒是没怎么察觉出来,陈阿姨这么久没见过颜希,被惊得怔愣了好一会儿才迎上去问:“是小希回来了?” 颜希对陈阿姨笑了笑,礼貌地打招呼说:“是我,陈姨。” 陈阿姨也笑了起来,接过两人的行李,喜气洋洋地问颜希:“小希的身体比之前好些了吧?” “好多了。”颜希回答说,然后他有些按捺不住地问:“肥球呢?怎么没见?” “可能在楼上。”陈阿姨说。 颜希便直接上了楼,薛邵瞻跟过去,两个人分头去找猫,颜希推开他住过的那间房的房门,肥球嗖的一下从床上蹿下来跑到他跟前,一边喵一边绕着他转了两圈,还在他裤管上嗅了嗅,似乎是在借此确认他的身份。 颜希蹲下去,试探着对肥球伸出手,想摸一把,肥球没躲,还把圆乎乎的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撒娇一样喵个不停。 颜希知道肥球是认出他了,开心地把猫抱了起来,抱在怀里尽情撸,肥球很快就被他撸得发出了愉悦的呼噜声。 薛邵瞻闻声而来,伸手也想摸了摸猫儿子,结果肥球还是不给他面子,一个劲儿往颜希怀里躲。 薛邵瞻久违地又被猫儿子气到了,可是见颜希这么开心,他又觉得肥球更喜欢颜希也没什么。 颜希跟肥球团聚之后好心情持续了好几天,薛邵瞻虽然在谋划着重新创业,却也没着急出门,每天都像肥球一样粘着颜希,他那两个发小知道他回国喊他出去喝酒他都没去,薛家人联系他他也没回消息。 老太太本来就不满意他之前的一系列行为,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国,想叫他回趟家都叫不动,于是又催着薛彦霏让他去找薛邵瞻把薛邵瞻带回去。 薛彦霏上门那天薛邵瞻正指挥着工人重新搭秋千架,颜希昨晚问起来秋千去哪了,他才想起来那次颜希离开之后他喝醉酒让秦风找人把秋千给拆了,他不敢告诉颜希实情,含糊其辞地解释了两句,然后跟颜希保证再搭一个一模一样的。 现在没有秦风这个生活助理,薛邵瞻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他连夜买的材料找的工人,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动工,因为工人要进进出出,别墅大门就没锁,这才给了薛彦霏可乘之机,不然的话薛邵瞻是不会放人进来的。 薛邵瞻看到薛彦霏,眉头一皱,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跑出去这么久都不知道回家看看,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还不能来看看你吗?”薛彦霏以一副为儿子操心的口吻说。 薛邵瞻压着心里的厌烦说:“没事别来打扰我,我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 “你奶奶也想你了,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你就不能让她少操点心吗?你不想结婚我不逼你,但是你不能连家都不回。就是看在你奶奶从小把你拉扯大的情分上,你也不能连回去看她一下都不情愿。”薛彦霏说。 第47章 薛邵瞻最烦别人拿孝道压他, 当初他爷爷病危的时候说想看他结婚生子, 他不愿意, 就有一堆人指着他鼻子骂他不孝,现在他这个便宜爹又拿这些话压他,他瞬间就更加不想回薛家了。 明明是爷爷奶奶自己想不开, 非要怪他不听话,他的婚姻不是用来成全老人家的心愿的牺牲品, 爷爷奶奶都不肯成全他, 他为什么要为了让他们安心牺牲自己的后半辈子。 “只要奶奶别再管我的婚事, 我肯定会回去看她,她要是一直想不明白我就会一直不回去。”薛邵瞻态度强硬地说。 薛彦霏还要再劝, 薛邵瞻直接不耐烦地把他赶了出去,回国的时候颜希的那两个保镖也跟着回来了,薛邵瞻见他爸都被赶出大门了还不愿意走,干脆让保镖把人架着扔出了小区。 颜希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最近在备孕, 薛邵瞻不想让薛家人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 万一他那个后妈知道颜希能怀孕, 再像颜家那些亲戚一样作个妖伤害到颜希,他就是去杀人也无济于事, 还不如现在就跟他们划清界限。 薛彦霏好歹也是薛家的现任掌权人, 被儿子当着那些工人的面这么扔出去,即便他现在比年轻的时候脾气好也不免又生气又愤怒,气得他指着薛邵瞻的鼻子把薛邵瞻痛骂了一顿, 再不肯替老太太来当说客,也不想再管薛邵瞻的任何事。 薛邵瞻对此乐见其成,不光是薛家的人,连他表弟邵维他都不肯见,邵维的联系方式也一直在他黑名单里没放出来,上门来找他他就黑着脸赶人,他这种过分强硬的态度为他争取了一段时间的清净,终于没有亲戚再来打扰他。 在家里跟肥球腻歪了几天之后颜希又去医院做了一次体检,还让薛邵瞻也做了全方面的检查,确认各方面数据都没问题了,两个人才正式开始备孕。 想要怀孕上床是免不了的,前段时间不光是薛邵瞻在禁欲,颜希也憋了一段时间,停药之后他的需求就恢复了正常,但是每次都不敢做到最后,总感觉像在隔靴搔痒,憋得久了颜希也有些受不了。 拿到体检结果确认可以开始备孕了,颜希直接拉着薛邵瞻在车里做了一次。 他不是放不开的人,以前也跟别人玩过车.震,只不过体位不一样,所以感受也截然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之前跟薛邵瞻做的时候虽然也舒服,但是没有这次那么剧烈,第一回 合还没完颜希就开始浑身发软脑袋发晕,甚至连指尖都是麻的,薛邵瞻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激动,速度和频率都让颜希格外满意,颜希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下感觉自己好像在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域里漂浮,温暖的海水轻抚着他的身体,每次在他快要漂起来的时候都会突然有一阵汹涌的海浪扑来,再次把他卷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