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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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之名,随之而来。 这样的心情嘉宁无法切身体会,但只要想想爹娘、兄长、舅舅等人都相继离开,就大概能窥见一二了。 如果她从来都不认识赵王,就不会在乎,但现在显然不可能。 嘉宁忽然有点难过,情绪低落下去,且直到夜里入睡时分都不见好。 她自然不知自己让赵王身边人避过了多少祸患,如果没有她,福山注定会死在那场小宴,怀恩也会在此次被传召入宫无法脱身,最终死于一场“意外风寒”,还有太夫人…… 就连当初使计让嘉宁成了赵王妃的尤娉婷都不会想到,自己一个最初的无心之举,帮了赵王这么多。 而嘉宁觉得,自己似乎帮不了王爷什么,纯粹提不起精神。 这十多日俨然要成为墙上君子的赵王见了,不由问,“怎么了?” 他当嘉宁在宫中受欺负,“在宫里待得不舒服?” 摇摇头,嘉宁抬眸,犹豫问,“王爷,我是不是没什么用?” 这可不像素来自信的她会说的话。 赵王沉默片刻,方道:“无用,有用,可曾有过定义?” 他曾经以为,天生聪慧绝伦、才华横溢又温和仁爱的长兄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若要说到有用,兄长无疑能位于前列。可这样有用的人,最终又有多少人真心喜爱?又得了什么下场? 父皇猜忌,兄弟暗害,最终在一场大火中消逝,如果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注定如此,谁会想当? 无用的话,即便是最卑微的乞丐,也许都有他自己的用处,你又如何评价? 于赵王而言,他想要、他喜欢,便足够了。 自然,这些话赵王不可能逐字重复,他不是那样惯于言语的人,让嘉宁大概了解其意就行。 嘉宁很快抓到了重点,双眼亮晶晶,“王爷的意思是,我对你很重要吗?” 赵王微咳一声,轻轻别过眼,而后才点了点头。 放在两个月前,这样的坦然对他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们才认识不到三月,这样会不会太快了?”嘉宁苦恼小声道,“我知道自己就是这么受欢迎,连王爷也抵挡不住。” 赵王:…… 她高兴就好。 若以世间夫妻的定义来评判二人,他们无疑是不合格的,男女之间的深情对他们来说还是太早,时机也未到。 但在成为真正的夫妻之前,两人先成为了朋友和亲人,已属难得。 “那王爷一定会相信我吧。”嘉宁如此道。 “嗯?” 敛了笑容,嘉宁神色认真无比,“如果相信我,王爷就答应,在你离京之前,一定要让人先把怀恩和老夫人带走。” 嘉宁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他没有这样做,但既然这个梦像是预兆,她就应该提醒。 因为……其他的大事她也不记得了qaq。 莫名有点儿心虚,嘉宁觉得自己没有想象中那样厉害,连那样重要的梦都记不清楚内容。 赵王微怔,亦道:“我早已部署好,本就是如此安排。” “嗯。”听到这样安排,嘉宁就放心了,“那就没事啦。” 只要怀恩和老夫人都能安全,嘉宁相信,面前的人一定不会再变成那个模样。 赵王没有猜测其他,只当嘉宁在宫中听到风声,叮嘱,“这几日少见他人,若有传召,能拒便拒。” “嗯嗯。”嘉宁答应得干脆无比,她也不想见到帝后那两张脸,一点儿都不好看,自然待在漂亮又温柔的福山身边好。 最重要的是,福山比王爷对她还要好呀,从不会管束她。 想到无人会抓着自己练武,还可以每日窝在福山香香软软的怀里,享受宫廷御厨做的美食,嘉宁别提多幸福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嘉宁这十多日就像飞入林中的鸟儿,其实快活极了。 不过,乐极生悲大概也就是这个模样,她正准备抱着赵王再酝酿会儿睡意时,忽然神色一变,小脸变得极为严肃了。 受她影响,赵王也很慎重,察看四周没有不对,“怎么?” “我似乎……唔。”嘉宁飞快眨眼,不大好意思,声音小小的,“那个、咳,来啦。” “……?”赵王满头雾水,而后才在她低到不能再低的解释下明白过来,是来了葵水。 女子来葵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问题是,现在嘉宁还是个“孕妇”。 二人一时面面相觑,竟都不知该说什么。 “需要什么?”赵王先反应过来。 嘉宁便把月事期间所需的东西一股脑儿交待了个遍,这些宫里自然都有,可她不能光明正大用啊。 被自家小王妃用闪亮亮的期待眼神望着,饶是赵王都有些压力,“我去去便来,你先忍一忍。” 嘉宁小鸡啄米般点头,等赵王身影消失才反应过来。 这个……要怎么忍?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是想到了网上那个段子 女生:我来大姨妈了,快帮我买姨妈巾 男朋友:好好好我这就去,你先憋一憋,忍着! 女生:???? hhhhhhhh中午见 第52章 依靠赵王每夜潜入皇宫的帮助, 嘉宁勉强度过了这次难关。 她第一次在包子小娥身边都要躲躲藏藏行事,不习惯之余还有点新鲜感,不由在某夜两人小聚时说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王爷,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赵王:“……”还真有点像。 当然, 这话不能如实道出。 赵王深觉自己的王妃还小, 正是要给她灌输正确观念的时候, 沉声道:“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这二字不可乱用。” “嗯。”嘉宁乖巧点头, 但微微闪动的睫毛表明内心想法并非如此。 想了想,赵王又觉这也没什么, 私下活泼无状些而已, 又无外人,便没再纠正。 算起来, 往日在王府中,二人说的话和相处的时辰反而没有现在多。多亏了帝后,他们的默契倒是一日千里, 渐渐的,嘉宁还能十分坦然地对他说些小姑娘的秘密, 信任度俨然更上一层。 一时间,赵王也不知是该笑还是其他。 等到了给福山准备好的日子, 她就开始表演了。 起初,是福山和嘉宁同称身体不适,常有梦魇, 还伴随腹疼,请太医来问诊。 皇帝心知福山有孕,自然不敢派别的太医去,去的是只为他效忠的常太医。 常太医一番切脉,察看了眼寝殿周围部署,回去就汗涔涔道:“殿下这是中了暗算,那屋外的荷花池混了屋内的香,对常人无碍,但对有孕的女子而言,会神思恍恍、彻夜难寐,长此以往,患上失心疯也不是不可能。” “赵王妃也是如此?” 常太医一愣,他知道长公主的特殊,刚诊出异状就急匆匆赶来了,竟是忘了赵王妃,“臣还未来得及为王妃诊脉,不过王妃亦有身孕,想来是一样的原因。” 皇帝颔首,目光沉沉,有理由对福山下手且能够对她下手的人,除了皇后,还会有谁? “去帮长公主调理,挑些其他缘由。” 常太医很懂,应声去了。 皇帝坐在原位沉思片刻,终究按捺不住怒火,提步去了皇后寝宫。 当日便有人报,帝后又打了一回,毁坏瓷器壁画无数,皇帝出去时脸上还挂着彩。不过皇后也不见好,据闻独自哭了许久,太子闻讯后赶去安慰才渐渐好转。 福山听得大宫女手脚并用地比划,淡淡一笑,“这么高兴?” “奴婢是为殿下高兴啊!”大宫女道,“谁让陛下和皇后他们……殿下,这都是他们活该,报应!” 没什么报应不报应的。 福山敛眸,轻声道:“并不全与我有关,没有我,还有其他许多事,他们二人……终究要如此的。” 她还不至于那样自信,认为二皇兄是因自己如此。帝后二人,积怨已久,只要找到一点小缺口就可能爆发,她充其量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事情并没有因帝后的争执结束,三日后,福山长公主落水,虽然只是浅浅的荷花池,被救起来后也生了一场大病。 皇帝没有因此再去寻皇后大闹一场,但朝堂上看何家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善了。 他犹豫良久,终于在一天夜里下了决心去探望福山长公主,却被大宫女挡在门外,“殿下说,病容憔悴,仪容不整,不便面圣。” 皇帝动容,“朕与福山是兄妹,何必在乎这些。” 原来陛下还记得,自己与殿下是兄妹呢。 大宫女笑了笑,“殿下坚持,陛下,还望莫要难为奴婢了。” 福山不愿见他。皇帝意识到这个事实,面上有瞬间失落和他自己也不曾意识到的痛楚。 皇帝知道,是自己对不起福山。 当初皇后要对她下手时,自己曾有过犹豫,甚至认为借皇后的手来打掉那个孩子也不错。 如今福山定是发现了,她那样温柔的人,真的会生气吗?还是,更多的是伤心? 皇帝心中愈发担忧,却不好强闯进去,道:“那让福山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 然而,明日他也没有了机会。 当夜,福山长公主寝宫走水,大火映红了半个天空,将每个人的面容都笼罩在里面,有惊慌,有沉默,有隐隐的高兴,还有伤心…… “公主呢?公主呢?”皇帝闻讯跑来,衣衫不整,满头的汗水,整个人狼狈极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随手扯住一个內侍,“长公主救出来了没?她应当无事罢?” 內侍战战兢兢,伸手一指,皇帝立刻望去,却听得他道:“回陛下,赵、赵王妃刚被救了出来,长公主殿下还在里面,如今正……正在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