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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少人被骗得极惨! 信息量超级大的第二幕结束,不知道有多少人不管不顾地冲到大街上,当众指天骂地,捶胸顿足,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第三幕,第四幕…… 总长度90分钟的广播剧推送结束,巴博巴镇的大街小巷上,路边或蹲或坐或瘫着无数人。 少女贝内特的家人并没有成功接回女儿。 贝内特的母亲从外地人营地回来后跑到镇政厅哭求了半天,老镇长也没敢松口承诺帮她,失魂落魄地回家时,又听到了这么部仿佛把他们家的亲身经历都编写进去的广播剧。 这位体型略有些干瘦的母亲像是失去了力气,连走回家都做不到了,失神地瘫坐在路边。 丈夫和大儿子找过来,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说,只是一家人依偎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呆坐在某户人家的房檐下,一动不动。 镇上的街道都装了喇叭,贝内特的父亲和哥哥也听完了整部广播剧。 就像经历了一场消耗极大、惊悚含量拉满、就算清醒过来也久久难以抽离出来的噩梦,贝内特那平时性格沉闷粗暴的父亲,和一向不怎么爱搭理她的哥哥,此时都显得有些神不守舍。 像贝内特这种普普通通的镇民家庭,家人之间谈不上多么和谐,也很少能平心静气地说说话……谁叫巴博巴镇环境不好,家里经济状况太糟糕了呢?全家人光是为了温饱就竭尽全力了,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去经营亲情。 贝内特的母亲总是大声呵斥她,总是埋怨她丢了工作,总是厌烦她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更加懂事听话不让她操心,其实只是因为她总在焦虑着家里储存的面包还能撑几天,家用还够不够让全家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填饱肚子。 贝内特的父亲和哥哥总是无视她的存在、从未对她表示出关心,也只是因为泥瓦匠的活儿太重太辛苦,工钱又少,还要跟许多人抢同一份活儿干。 可要说他们都不在乎贝内特,那也并非如此……说到底,贝内特仍然是他们的家人,他们的血亲。 “爸,妈妈……我们差点就失去贝内特了。” 贝内特的哥哥呢喃出声,神色间的后怕自然流露。 一家人静静地又呆了一阵,相携起身,脚步踉跄地再度前往镇南门。 和贝内特家一样的人家,也有不少……贝内特的家人再次站在隔离营地栅栏外时,左右都站满了焦急地踮脚探头的镇民。 民兵们再次把隔离的镇上平民叫出来。 又一次抱头流泪后,贝内特的母亲生平第一次颤抖着摸着女儿的头,用略显生涩的温柔语气安慰女儿:“你好好呆在这儿,贝内特,不要动不动就哭,也不要跟人吵架,收一收你那骄纵脾气……等这里的民兵老爷们说你可以回家了,我们就来接你。” “我知道了,妈妈。”贝内特擦着眼角道。 隔离营地里也装了喇叭放广播剧,她刚才也听到了那部让她遍体生寒的《欺诈者恶典》。 这部血淋淋的、毫不掩饰地暴露邪教徒恶毒之处的《恶典》,与大幕布上投映出来的尸山画面一样震撼人心。 玩家们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游戏时间推掉BOSS、又花了半小时的游戏时间拍卖战利品(连带之前俘虏的山贼)后,听钓鱼界的卧龙凤雏提到附近有个NPC小镇,一部分玩家便决定不忙着跟大团回城,先过去看看这个NPC小镇有没有任务可接。 妙笔生花也在这部分玩家里面。 “有没有任务我们是不知道啦,不过一开始我们俩是接到跑腿任务才找到这边来的。”咸鱼党卧龙道。 “那个NPC镇子外面的营地,好像是阿德勒NPC的营地。”咸鱼党凤雏道。 “哦……那应该是我们做的那个世界观突破任务的后续剧情了。”妙笔生花拉出大地图看了看,发现这附近离他们之前做任务的峡谷不远(对玩家而言不远),了然点头。 《孤独的守望者》这个任务,把峡谷里抓到的黑袍教徒押送回卡塔镇交掉后就结束了。 僵尸弗兰克这个NPC在玩家交任务时说了一些鼓励玩家往北走的台词,当时妙笔生花和熵不增还激动北方有更广阔的空间供他们开拓呢,结果一回头亡灵商会就公然对全服玩家发北方城市拉尔斯的任务……气得俩妹子直咬牙。 明明是他们辛辛苦苦组织人跑图、挖掘突破任务,结果好处是全体玩家共享可还行! 一帮玩家蹭蹭跑到巴博巴镇南门外的营地,发现里面活动的NPC全是之前从他们手中接收平民的阿德勒民兵,妙笔生花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虽然咱们做的突破任务是全服共享,但现在新地图传送点都开了,咱们要再能继续挖出隐藏任务来,怎么着好处也应该是我们的了吧?”妙笔生花略微思索了下,渐渐兴奋了起来。 “呃……应该吧?”陪着她瞎跑的杨英挠头。 “走走,去看看!”妙笔生花骨爪一挥,提起法袍就往NPC小镇里跑。 “塔兰坦亡灵是人类的朋友”这个认知刚在早上传遍全镇,但这并不表示巴博巴镇的镇民立马就能接受这些非我族类的骷髅架子;玩家们走到哪,哪的镇民就尖叫着四处逃窜…… 得亏玩家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并不在乎到处乱跑的“气氛组”,直奔镇中看上去最“辉煌”的建筑、唯一的一栋三层高小木楼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