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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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谢厌还好,端王很清楚这身病痛是谁带来的,阴沉道:“本王给你两条路,一,带走郑宝融,本王今日对她实在没兴趣了。第二,让郑宝融和尹婵一起留下。” 纪雪臣还没说话,尹婵落下清泠泠的声音:“这还需要选么?纪先生,请端王妃出去,我想与端王叙叙旧。” “好啊!”端王抚掌,一脚踢在郑宝融身上,眼睛直勾勾对准尹婵娇美的脸蛋。 尹婵皱眉,偏头朝向纪雪臣:“还不走?” 等厢房只剩下尹婵和端王,她轻倚门扉,笑吟吟地唤道:“王爷。” 端王后脊酥麻,眼前女子越发美艳,成亲后,比往日更有风韵,他挑了下眉:“本王倒是羡慕谢厌了,若有幸,也得向他请教一番郡主的滋味。” 尹婵忍着恶心。 端王又道:“郡主连毁容的男人都能入眼,想必,不会嫌弃我这残废了。” “自然不弃,否则,我为何留下。” 端王推着轮椅慢慢靠近,暧昧低语:“一夜春宵?” 尹婵摇了摇头:“不。” “那你想……” 尹婵笑眯眯道:“若王爷还能说话或写字,我之后要想插手王妃的事,可就难了。” 端王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宋大哥。”尹婵扬声唤道。 端王表情阴沉,周身立刻紧绷。 窗牖簌响,一黑衣男子翻身进内,正是宋鹫。 尹婵淡淡转过身子:“请宋大哥让他此生再不能开口,将握笔写字的手也废了。” “你!”端王目眦尽裂,“你们敢?!” 急忙转动轮椅,企图离开厢房。 宋鹫抽出一柄剑横在他脖颈:“直接杀了不是更好?” 尹婵往外走的步子一顿:“太上皇圣旨,叫端王殿下长命百岁的活着。” “是,夫人。” 端王瞪大眼睛,喃喃道:“不、不,放肆……” 尹婵不闻身后凄厉的惨叫,走出厢房,正见谢厌站在屋前檐下。 她就变成一只粉蝶,衣袂飘展,雀跃地飞去:“夫君来了。” 谢厌眼神晦暗,垂目看着尹婵的脸,轻抚她眼下:“做这种事,怎么能一个人来。” “有宋大哥在呀。” 他脸色还是不对劲,尹婵凑上去,如往常哄他一般亲昵,熟稔地转过话,“和端王说了几句,现在心口闷闷的,怎么办……夫君,他太讨厌了。” 果然谢厌担心不已,在她胸前揉了揉,急问:“还有哪里难受?我去找大夫。” “不用。”尹婵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想求夫君帮忙。” 谢厌目光狐疑。 尹婵抿抿唇,在他耳边低语。 宴后,当晚。 端王妃因病去世的消息突然传遍京城,众人只叹一声可惜,不再多聊。 宫变至今,王府是不可提的存在,端王虽活着,却已被皇室放弃。 夜深人静,城门外,一辆马车停在角落。 车里躺着昏迷不醒的女子。 车外,纪雪臣眼眶赤红,郑重地跪下,抱拳道:“谢指挥使,昭平郡主,大恩大德,纪雪臣感激不尽。” 谢厌抬手,让他起来,后将从王府搜出的解药递去。 不过,在纪雪臣摊手接时,他眉头一挑,淡声提醒:“别忘了你的承诺。” 纪雪臣顿了下,回头,深深看向轿中的郑宝融:“君子一诺,胜比千金,雪臣自愿留在指挥使身边三年。三年内,任由差遣,忠心耿耿,唯指挥使之命是从,若有异心,天诛地灭。” “好。”谢厌颔首,“未免朝中发现端倪,我会命人即刻将郑宝融送去原州。” “我能送她吗?” 谢厌摇头。 “端王党羽尤在,郑家也不简单,若你要她平安,便听我的。”他迟疑了一时,“不过,我与阿婵也要赴原州,你当随侍,但一路必然不能与郑宝融同行,她快马加鞭,会比我们早一个月到。阿婵不宜赶路,此行更是闲游,你若熬得住相思之苦,就跟上。若没那等克制,便老老实实待在京城。” 纪雪臣大喜,自然愿意随同:“多谢大人。” 谢厌吩咐部下:“启程吧。” 骏马扬蹄,一声高鸣,伴着车轮轱辘,纪雪臣仓皇地转身。 浓稠漆黑的夜色,她安安静静躺在车里,身形渐远。 纪雪臣慢慢地笑了。 此一去,她终能自由。 - 送了郑宝融,回府的一路,尹婵和谢厌不坐马车,闲步在街巷。 京城的夜烛火通明,万家灯火写着繁华二字。 尹婵双手被谢厌细细密密裹着,秋风中依旧暖和,她有好奇未解,仰着脸问:“为何不让他们一起去原州?” 端王党羽,以及郑家,都是谢厌的托词罢了。 皇上大刀阔斧,早将端王一党处理干净。 谢厌锋利的眉弓压下:“纪雪臣当日要取你性命,这等歹心,岂会如他所愿?虽已悔改,却也叫他尝尝相思之苦。” 提起旧事,谢厌面色不虞,复又冷冷道:“若二人有情,短短三载何妨。若无情意,纵是日日关押一屋,终不过寡言以对。” 尹婵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忍了忍笑,揶揄他:“夫君真记仇啊。” 谢厌乌眸幽邃,心口咯了下:“这样不好吗?” 尹婵煞有其事道:“对旁人也就罢了,对我,不好。” 谢厌笑了,更拢紧她的手,细细轻轻的抚摸:“我怎会记阿婵的仇。” “真的?”尹婵眼里点点狡黠。 谢厌没看见,一门心思揉捏她纤细的十指,爱不释手:“当然。” “那、昨夜承诺的马车,我就忘了哦,你不许再提。”她难得的支吾,眼睫垂颤,“更不许闹我……” “好。”谢厌回得利落。 尹婵怔了怔,还没缓过来,过了半晌,霎时眉欢眼笑。 梨涡比往日更深,挂在脸颊,勾得谢厌倾身,湿湿的唇一下一下落在笑靥。 她双眸含着泪雾:“别,路上都是行人。” 谢厌喘气不匀,手抓紧阿婵的,迫不及待地带她回家。 翌日是启程之时。 府上中门,备好一列马车,此行路遥人多,非七八驾不够。 屋内,谢厌和尹婵理好行装,相携着出发。 经廊院假山,跨过石拱门,一女子突然从影壁后现身,提着包袱,歪头笑道:“夫人和公子,也不等一等楚楚么?” 尹婵眼睛亮莹莹。 “楚楚,你回来了!” - 等一行人出了京城,快到相邻的州府时,尹婵还在感叹皇上的通情达理。 她拉着楚楚好奇极了,后者却支吾。 “夫人,我们容后再、再聊好吗?”楚楚实在承不住公子时不时扫来的目光,冷冷的,要吃人。 天可怜见,她本与阿秀一辆马车,谁知刚出发,就被尹婵以路途无趣的理由带上公子的车轿。 一聊便到现在,怕有大半日了。 公子坐在她对面,平静地浅啜清茶,但一盏接着一盏,每每沏茶的声音都叫楚楚额角一跳。 “夫人,我忽的想起来,阿秀有事让我帮她,先告退了。”不等尹婵应答,楚楚飞快挪到轿门,请赶马的人停下。 尹婵看她情急之状,眼含忧色:“楚楚,阿秀怎么了,要我帮忙么?” “不用不用。”楚楚赶紧溜走。 尹婵大惑不解,单手撑着短案,托腮,问一直没有说话的谢厌:“夫君,楚楚她、”话未尽,纤腰被一只大手牢牢圈住。 她“唔”了声,被迫撞进温热的胸膛。 马车腾起一股暧昧的热息。 谢厌呼吸渐重,眼眸殷红,意图十分的昭彰。 尹婵喉间吞咽两下,往角落缩了缩,眼眶含泪:“明明说好不做的……” 谢厌目光深幽:“阿婵,楚楚霸占了你半日,如何还我?” “方才夫君也听见了,只是闲话家常,那、若要还,同你也说说话就是了。” 谢厌搂住她曼腰:“说什么?” “我……” 尹婵一时语塞,不知从何开口。 “那便听我的,就说、”谢厌凌乱的呼吸缠在她耳侧,嗓音沉下,“想让我用手,还是……阿婵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