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和离行不行在线阅读 - 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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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望舒闻言深深看她一眼,先是从路以卿手中取过了平安扣,捏着红绳与她挂在了脖子上,这才开口说了一句:“还能怎么样?自然是与你前些日子失忆醒来时一样。”

    路以卿还想问什么,沈望舒却顺手又将那平安扣塞进了她衣裳里。原本拿在手上并不觉得凉的白玉落入衣内,贴上肌肤却有一种莫名的沁凉,生生激得路以卿打了个激灵。而且不是错觉,那平安扣贴在她肌肤上许久,似乎都没被捂热,一直冰冰凉凉十分有存在感。

    下意识抬手捂了捂胸口平安扣所在的位置,路以卿觉得这玩意儿八成不是用来温养魂魄的,镇魂说不定就是冰封式的镇——当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事实上那玉也没这么凉。

    沈望舒见她动作不禁问了一句:“怎么了?”

    路以卿顺势也就放下了手,答了句:“没什么,就是这玉有些凉。”

    这一问一答,两人的话题便又从失忆上扯了回来,沈望舒似乎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路以卿一面适应着胸口处那一抹凉意,一面又问道:“望舒,你觉得那明悟大师真的可信吗?”

    路以卿这一问,两人的思绪都不由地回到了片刻之前……

    片刻前的明悟大师亲手递出了那枚白玉平安扣,他看着路以卿说道:“世间因果难料,小郎君如今早不是当初被惊魂那么简单了。若要解决失忆之事,也非无法,只是小郎君的缘法不在贫僧这里。这平安扣你且拿去,带在身边可解失忆之难,只这东西治标不治本,若要治本还得另寻他法。”

    路以卿懵懵懂懂接过了平安扣,当时似乎也被冰了一下,但旋即就恢复正常了。而彼时她满脑子都是对方没认出她,没看出她是个异世之魂,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还是沈望舒追问了一句:“不知大师所言的缘法在何处?”

    明悟大师倒也没卖关子,手往西方一指,便坦然道:“西北之地。”

    沈望舒当时一听,差点以为路以卿偷偷收买了对方——路以卿前些日子闹着要去西北卖酒的事可还没过去,虽然这几日她都没再提,可沈望舒和路家主都明白,她并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结果路以卿不提西北了,她们跑到这相国寺来,明悟大师一开口竟也是西北!

    得到这么个答案的沈望舒心情复杂,可好在她还有理智,没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昏头脑。稍后又追问了一些细节,可惜明悟大师这回没再多言,只让她们去了自然有解。

    收回思绪,沈望舒反问路以卿:“那阿卿觉得,明悟大师可信吗?”

    路以卿闻言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该说信还是不信。因为明悟大师所谓的惊魂对她而言几乎便是无稽之谈,可他提及的西北又让她蠢蠢欲动。

    毕竟路家主如今可还坚持着要亲自去西北呢,她也没办法说服对方,但如今明悟大师亲口说她的缘法在西北,要解决失忆这事,路家主就不能再拦着她!

    略一犹豫,路以卿还是咬咬牙,说道:“我觉得明悟大师盛名在外,应当是可信的吧?”说完又目光灼灼的看向沈望舒:“等回家之后,望舒可将今日详情说与阿爹听。”

    沈望舒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不禁勾唇笑了笑——事实上她也是愿意相信明悟大师的,不仅是因为什么盛名,更是因为见到那个人,就会从心底生出一种信任。左右都没有其他的解决之法,去西北一试倒也不是不可,只要三月之期时别让路以卿闹出什么大动静就好。

    路以卿一看沈望舒这神色就知道她答应了,心情一时也放松下来,牵起沈望舒的手便道:“咱们来相国寺花了这么多钱,就在那树下坐了一刻钟。走走走,咱们四处逛逛去。”

    第47章 吃你家大米了

    路以卿是最近在家中憋得时间太长了, 难得出来才想拉着沈望舒四处逛逛。结果因为之前与明悟大师的一番话分了心神,倒让她忘了之前遇见沈家人的不愉快,更忘了问问沈望舒。

    没想到她把这茬忘了,双方却有孽缘, 走着走着竟又遇见了。

    这一回倒没见着沈老夫人, 她们遇见的是之前扶着沈老夫人的两个少女,还有另两个路以卿不认识的夫人同行——想来是沈老夫人年纪不轻, 前来礼佛也没精力四处溜达,这会儿也不知去哪里休息了。倒是少女心性,出来一趟不免四处走走,身边跟着的许是长辈。

    路以卿见着之前表露恶意的少女, 眉心下意识蹙了蹙, 还不待几人走近,便拉住沈望舒问道:“望舒, 之前忘了问你,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沈望舒显然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沈家人,听到问话微微垂眸,语气倒是平静:“我忘记你不记得了。之前在明悟大师那里遇见的, 年长的是我祖母, 也是沈家的老夫人。两个年轻女郎,一个是我庶妹,另一个是我三叔家的堂妹, 据说都颇得祖母喜欢。”

    路以卿一下子就从她话中听出了端倪——沈望舒用的是“据说”, 她自己家的事提起来竟然要用据说吗?还有那沈老夫人, 沈望舒嫡出的她都看不上,偏宠着庶出的女儿,又是什么毛病?!

    不等路以卿再问什么,沈望舒又望着对面的人继续介绍道:“现在对面过来的,穿黄色衣裳的女郎是我堂妹,穿水绿衣裳的是庶妹。至于那两个夫人,穿紫色的是我三堂婶,见面你称她三婶就是。至于另一个……是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