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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肆将大氅随意丢在了地上,突然转身压低了身子看向了少女。 娇珠一惊,蹒跚退了几步。 “主、主君……” “知道我今天杀了谁吗?”延肆掀着眼皮,舌尖抵了抵牙膛,眼底黑漆漆的,十分悚人。 “妾身、妾身不知……” 看着面前的女郎小脸泛白的样子,延肆低声笑了笑,露出了两颗白森森的犬牙:“我不过是杀了几个仇池来的使臣而已,你怕什么。” 娇珠闻言一愣。 仇池使臣?杨世林派来谈判的? “他们说阴平郡主已经为殉凉国自尽了,我掳来的是个假郡主。”延肆轻笑了一声,俯身又贴近了女郎的耳朵,呼吸中都带着铁锈的腥味:“你说他们好不好笑,该不该杀啊?嗯?” 男人每说一句话,便朝着娇珠逼近一步。 那双冷凌凌的黑眸直视着娇珠,娇珠慌张地往后退了几步,脊背猛地一撞,“啪”地靠在了门板上。 已经退无可退了。 危险,危险,十分危险,小娘子的脑子发出警报。 “主君、主君你冷静点!”娇珠看着现在满身血迹的延肆,真怕他一个疯起来把自己杀了。 “怕了?”延肆咧嘴,那双弯刀似的狐狸眼弯成了一个愉悦的弧度,“别害怕啊,他们那些人可不是该死吗?你应当谢谢我才对。”他伸手捏住了少女的下巴,将娇珠侧过去的脸轻轻扭了过来。 冰凉的指尖引得女郎哆嗦了一下,他得逞似的挑眉笑。 “我将他们的头全都砍了一并叫人送了回去,你说杨世林看到这份大礼会不会很高兴。”延肆盯着娇珠泛白的俏脸,极有兴致的眯起了眼睛。 她应该会害怕到哆嗦吧。 多有趣啊。 娇弱的小郡主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啊,他杀的可是她仇池的人啊,等会儿她就该哭着说他残暴狠毒了吧。 仰慕他,喜欢他,他才不信。 她这会儿是不是该后悔先前说的喜欢他的鬼话了呢。到时候他该怎么杀了这个心口不一的小东西呢? 用刀?似乎太浪费了。 直接掐死算了。 看到延肆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幽幽目光,娇珠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娇珠冷汗津津的,她哪里又惹到这位祖宗了啊! 望着面前这人越发幽深诡异的眼神,娇珠知道自己不得不开口了,于是软声试探道:“妾身知道主君怜惜妾身,但主君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才对,您看您都流血了,让妾身给您包扎一下吧。” 霎时,延肆眼中兴奋嗜血的火苗“唰”地一下熄灭了,唇边的笑意都凝滞了片刻。 “你说…什么?” 她不该哭着骂着,说他是疯子才对吗?竟然还再关心他受伤了没,难道她就真的这么喜欢他? 娇珠当然不会骂他。先不说自己惹怒了延肆会有什么后果,就凭仇池使者的这番态度,她也不会为他们的死而感到痛心。 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 仇池既然放弃了她,她自然也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而且现下看到延肆的眼神,娇珠就知道自己这把赌对了。 若是方才她再犹豫一刻,这会儿恐怕已经魂归西天了吧。 “主君,让妾身给您包扎吧。”小娘子抬眸,眼底皆是疼惜。 延肆愣了半晌,松开了捏住娇珠下巴的手。 后退了几步,背过身去,有些精神恍惚。 “我没有受伤,这不是我的血。”他的嗓音沉闷,仿佛失去了什么人生乐趣。 “主君没有受伤那真是太好了,不然妾身都要心疼死了。” 只听声音都能听出来少女的雀跃,延肆垂下眼,看着满手的血渍,扯唇冷笑了声。 心疼他,他才不信。 “主君喝鸡汤吗?妾身亲自给您炖的,熬了好半天呢,您快喝了驱驱寒!”娇珠刚想把鸡汤端出来,就见延肆已经躺到了榻上,转身朝里,背影漠然又冷僻。 “我累了,你滚吧。”嗓音冷冷的,情绪不明。 “好……那妾身就不打扰主君歇息了……” 女郎的声音似乎听起来十分失落,随后便是一阵轻手轻脚的离开,似乎真的不想打扰他休息。 “吱呀”的关门声落下。 榻上的人猛地睁开了那双黑沉沉的眼,眼底嗜血,要是她敢骗他,他一定杀了她。 作者有话说: 娇珠:演戏谁不会 第12章、意外之吻 离开长生殿,娇珠揣着袖子嘚瑟地往回走。 这可是让她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啊! 先前她以为对延肆的勾引无效,是因为觉得延肆这个疯批根本就不会吃美人计这一套。 如今看来也不一定嘛。 那日在凉国地牢,她说她仰慕他,延肆虽表现的想杀他,可后来还是放了她。再后来她夜里生病时,她故意又朝他说了些软话,延肆便鬼使神猜地又放了她一马。 恐怕这疯狗心里头真将她的话翻来覆去地过了好多遍了吧。 而今天延肆又故意将杀了仇池使者的事情说给她听,难道他以为她会哭着喊着为那些人申冤吗? 她又不是傻子,干嘛要为那些不在乎她的人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