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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言狠狠扬起脖颈,眼泪都快要蹦出来了,死死晈紧下唇,才不至于当场出了洋相。 被小寡妇欺负,已经足够丢人现眼了。 若是再被师兄撞见,就檀青律这货的大嘴巴,就跟喇叭似的,保管不出一柱香的时间,整个昆仑山都知道了。 许慕言眼看着门被人从外缓缓推开了,急得面色发白,两手胡乱抓着被褥,试图将自己藏起来。 腰间一紧,便被玉离笙强行扭了一圈,像是给小儿把尿似的,硬生生将他端了起来。摆出了不知廉耻的姿势,还门户大开地冲着殿门。 只要有人这个时候进来,便能亲眼目睹着,两个人是如何行鱼水之欢的。 “不......不要!” 许慕言失声惊呼,绞得身后的玉离笙闷哼一声,贴着他的耳畔道:“怎么,瞧见心上人了?害怕了,惊恐了?不敢让他看见,是也不是?” 玉离笙一边说,一边将他修长的腿,又往相反的方向,狠狠拉伸。 咔擦一声,许慕言吃痛地晈着拳头,只觉得自己的腿骨一定断掉了,被摆出了这么一副不知廉耻的姿势。 寻常勾栏院里,哪怕是最低贱,最阅人无数的妓,也不可能一日十二个时辰,毫不间断地接客。 若是生了病,或者心情不爽快,还能偶尔休息那么几日。 可玉离笙把他当啥了? 连妓都能休息,却在他发着高烧时,一整夜都不肯出来。 这还是个人吗? 许慕言心如死灰,只等着看见擅青律惊愕的神色,以及惊慌失措,夹杂着怒火的痛骂。 哪知并没有。 擅青律推门进来之后,像是个盲人一样,满屋打转,好似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玉离笙贴着许慕言的耳朵,低声道:“你不要脸面,为师还要。你不是喜欢他么?那好,为师就让他亲手折辱于你,可好?” 许慕言听得心惊胆战,根本不知道师尊到底要做什么。 还未来得及开口,忽听擅青律一声厉阿:“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师尊房里?师尊何在?” 说着,还抽剑对着空气一阵劈劈砍砍,乱刺一通。 凌厉的剑气四溢,还险些伤着了许慕言。 擅青律中了玉离笙所设的障眼法,一入殿便只瞧见一条黑蛇,正盘踞在屋里。 顺势就提剑刺了过去,这黑蛇身长数十丈,足有一个成年男人的身量粗壮。 动作异常灵活,轻而易举就躲开了檀青律的攻击,随即一跃,往窗外窜了过去,试图逃走。 擅青律快走几步上前,眼尾的余光,忽然瞥见桌面上的雄黄粉,一把抓了起来,往那黑蛇身上一洒,劈头盖脸洒了_身...... 而实际上,檀青律手里抓的是一杯凉茶,劈头盖脸泼了许慕言满头满脸,茶水顺着鬓发滴落下来,滚落至了颈间。 “孽畜!”檀青律厉声阿斥道,“看你还往哪里跑!” 竟一剑就刺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刺在了许慕言的左肩,鲜血立马就染红了半边肩膀。 许慕言吃痛地蹙紧浓眉,牙齿死死晈住下唇,才不至于鸣咽出声。 顺势往后一撞,与玉离笙贴得更紧密无间了,几乎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有。 “疼么?被心上人刺伤的滋味,好不好受?” 玉离笙恶意十足地啃咬许慕言的颈窝,双眸定定地凝视着他的眼泪,低声笑道:“慕言,疼的话,就喊出来,别憋着,憋出内伤来,师尊会心疼的。” “不......不疼!” 许慕言半边肩膀都被鲜血染透了,倔犟着不肯喊疼,刚欲将人推开。 哪知擅青律的眉头忽然一蹙,疑惑道:“这是什么?” 说着,竟然伸手往许慕言腰腹之下探了过去...... “不行!” 许慕言一把将他的手打开,言辞冷冽地拒绝:“不准碰!” 他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劲儿,将擅青律推开了数步之远,剑刃瞍的一下,便自肩膀而出,涌出了大片的鲜血。 “慕言,你瞧,你这个师兄多么的无用,连真实和幻阵都分辨不清呢。” 玉离笙伸出舌头,轻柔地舔丨舐着许慕言肩膀的伤口,很神奇的是,有了他的安抚,伤口竟然渐渐愈合,不再往外渗血了。 可该疼还是疼,许慕言不是那种,别人打他一耳光,再给颗甜枣就能哄好的人最起码给一兜子甜 枣,一颗还不够塞牙缝的。 不仅不感谢玉离笙,他还变着花样地破口大骂:“还不是你设的障眼法?师兄要是修为比你高超,不早把你拉下来了,还能等到今天?” 玉离笙道:“你的意思是,让为师废了他的修为?” 他能是这个意思? 这难道就是修真界理解天花板? 但也不是不行,许慕言觉得这事可以有。 于是才刚要点头,玉离笙又笑道:“你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若本座无缘无故,废了他的修为,逐他下山。不仅昆仑上下,对我满腹怨言,怕是连整个修真界都颇有指摘。那时掌门师兄也护不得我,我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你倒是聪明。” 许慕言就奇怪了,动一下擅青律,就有这么多杂七杂八的顾虑,那当初小寡妇动他时,怎么没说害怕宗门的指责,修真界的指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