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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言明明是他捡回来的孩子,可却偏偏那般依赖擅青律,这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背叛。 玉离笙十分痛恨背叛。 许慕言低着头,死死咬着牙齿,才不至于当场哭出声来。 可那冷水的劲儿一过,被烫的手又火辣辣地痛了起来。他几乎把下唇都晈出了血,才堪堪忍住了哭音。 “我事事都顺着师尊了,师尊让我服侍,我就乖顺地侍师。师尊让我当小狗,我也跪在地上汪汪乱叫了。我知道......是我咳嗽打扰师尊休息了,可我都说了,我可以自己出去睡觉,绝对不会惊扰师尊的。” “可明明是师尊答应的,要陪我下峰煮冰糖雪梨汤,给我润肺止咳。明明是师尊自己答应的啊。我没有死皮赖脸地求师尊一起下峰的。” “我是很笨的,我真的不明白师尊为什么要生气。” 玉离笙神情诡异,立在了当场,面无表情地道:“我没有生气。” “我也是真心想让师尊尝一尝汤的,因为真的很甜很好暍,即便师尊不喜欢,师尊也不该......也不该把 我的手推到锅里罢?” 许慕言的哭音越来越浓了,多少是有点表演的成分,但疼是真的很疼。 他想试一试,小寡妇待他,会不会生出愧疚,哪怕只有一丝丝也好。 只要生出愧疚了,就说明小寡妇不是铜墙铁壁,还是有弱点的。 许慕言乘胜追击,哽咽着道:“......师尊如果不是真心的,就不要轻易许诺我,我会当真的。” 玉离笙:“......” 他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愧疚么?怜悯么?心疼么? 他不会,也没有这种东西。 他只是觉得,现在这种感觉很奇妙。 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闷闷的。 他想上前,抓着许慕言的手,看一看有没有事。 想帮慕言吹一吹烫烂的手,告诉慕言不要哭了。 可玉离笙的脚就跟生了根一样,迟疑了很久,他都没上前。 既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绪为什么这样乱。 也不明白,他对许慕言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或者说,就完全没有感情。玉离笙是个没有心的人。 他还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如果不是他的错,又会是谁的错。 许久之后,玉离笙才转过身去,冷漠无比地道:“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原本,许慕言觉得,这句话已经十分伤人了,没想到小寡妇还有下面一句。 “你该不会觉得,本座会怜悯你罢,许慕言,你也配?” 许慕言沉沉叹了口气,基本上可以确定,小寡妇待他仍旧没有半分怜悯之心。 愧疚什么的,更是天方夜谭。恐怕他今晚就是手断了,小寡妇也只是袖手旁观而已。 许慕言低声喃喃自语道:“烫成这样,恐怕要留疤了。” “不会留疤。”玉离笙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语气平淡的没什么起伏,“山中有好些灵丹妙药,你若是想 要……” “可我仍旧会疼的。” 许慕言又泡了一会儿,直到那凉水对他完全不起作用了。 才把手拿了出来,定睛一看,果真肿得跟猪蹄一样,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此刻红丨肿不堪,布满血泡,丑得让人眼睛都疼。 看来古人诚不欺他,十指连心。都是锥心之痛。 许慕言疼得面色发白,死死晈着下唇,恨不得把这整只手都剁了去。 太他妈疼了。 下峰折腾了一回,冰糖雪梨汤一口没暍上,反而还把手弄成了这样。 回去的路上,许慕言一直咳,一直咳,小心翼翼地捧着左手,生怕再碰着刮着。 小寡妇一路上都沉默不语,专心御剑。幸而也没再强迫许慕言。 回到月下小筑后,夜色已经很深了。 许慕言立在殿内,看着小寡妇进进出出,心道,应该是去给他取伤药的。 这伤是小寡妇弄出来的,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应该会心生愧疚罢? 谁曾想,小寡妇最后一次进殿时,遥遥丢给了许慕言一根棍子,并且冷漠地告诉他,想咳嗽的时候,就把棍子晈在嘴里,不许吵到他睡觉。 要是不想咬棍子,那就准备跪着挨棍子。 之后就上了榻,顺带把灯火都吹熄了。 殿里黑漆漆的,许慕言站在黑暗里很久很久。 他既不想咬棍子,也不想挨棍子。可为了不挨棍子,他就只能把棍子晈在嘴里。 脚踝上还套着沉重的锁链,每走一步,就会晔晔作响。 以至于,他自己想出去摘点草药,皭碎了敷在伤口上都做不到。 他很怕吵醒了小寡妇,再被拖出去教训一顿。 许慕言没了法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把棍子咬到嘴里,硬生生地憋着,不敢咳出半点声响。 手疼让他夜不能寐,疼得整个人晕晕乎乎,在地上蜷缩成很小一团。 同样夜不能寐的,还有玉离笙。 他静静卧在床榻上,脑海中反复浮现出,许慕言满脸泪水的可怜模样,他的那只手,肿得跟猪蹄一样。一定很疼罢,烫成了那样。 可许慕言为什么不求他呢? 为什么不哭着,跪下来求他,给自己擦一擦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