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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思及小魅魔人傻年纪小,不久前同族人皆被檀青律亲自带人诛杀殆尽,一个不留。 又忍不住心生怜悯起来。 檀青律强忍着怒意,摸索着将油灯点亮了。 这人间客栈的油灯委实差,同昆仑山上的鲛人蜡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才一点燃灯芯,火光就悠悠燃了起来。 但并不算明亮,勉强能看清屋子里的部分陈设。 檀青律毫无察觉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在,提着油灯走至床前。 离得老远就看见厚实的床纱中,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小魅魔好像很热的样子,两手揪紧床纱,只露了个脑袋出来。 小脸通红通红的,密密麻麻冒了一层热汗,汗珠顺着额前的鬓发滚落下来,说不出来的活色生香。 即便檀青律自认为自己挺矜持的。 可瞧见如此勾人的小魅魔,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刚好许慕言也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绯红的脸,双眸泛起潋滟的水光,看起来像是才刚刚大哭过一场。 可能是怕被人听见他哭了,还死死咬紧牙关隐忍着。 殊不知这种模样落在檀青律眼中,说不出的娇俏。既倔强,又娇俏的小魅魔,那是挺不常见的。 檀青律不知道小魅魔好端端的,为什么哭成这副模样。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当真是让人心疼得紧。 “焦焦,你哭什么呢?是谁欺负你了吗?” 许慕言使劲摇了摇头,将眼角垂着的泪水,噼里啪啦甩了出去,鼻尖通红地说:“没哭,我没有哭的。” “还说没哭?你的眼睛都哭红了,还满头大汗的,必定是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了。告诉师兄,到底是谁欺负我们焦焦了,师兄现在就去帮你出气。” 檀青律的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前,提起油灯就去照小魅魔的脸。 在灯火的照耀下,小魅魔的脸红扑扑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滴出鲜血来。 雪白的脖颈上,有一点绯红的喉结,淡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檀青律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显得太过急躁了。 深呼口气,檀青律尽量温声细语地问:“焦焦,师兄问你,之前让你自己准备好,你有准备么?” 许慕言:“……” 到底让他准备什么东西啊? 他真的不知道啊! 檀狗什么时候同他打哑迷不好,偏偏挑在了这种时候? 这不是活活要了他的命去? 许慕言这是左右为难,左右为男啊。 难,他可太难了。 许慕言咬紧牙齿,吃力地抬起头来,有些难耐地晃了晃脑袋,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 偏偏檀青律一无所知,像个二百多斤的铁憨憨一样,提着盏破油灯在许慕言的头顶乱晃。 还满脸关切地询问:“焦焦,你流了好多汗,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没事,就是有点……呃,有点热而已。” 檀青律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小魅魔,那通红的面颊,满脸的热汗,死死咬紧的牙齿,还有绯红的唇瓣。他分外不解地问: “已经入冬了,你热什么?而且,你如果很热的话,那就不要包裹如此严实,你把床纱拉开,让师兄瞧瞧。” 许慕言不肯,使劲摇了摇头,连额头上的汗珠都甩飞出去了,死死揪紧床纱。 他又道:“我方才撒谎了,我是躲在被窝里偷偷哭过了,所以才会觉得热,师兄,就别问原因了,我就是心情不太好。” “是有谁欺负你了么?为什么心情不好?说出来,师兄帮你去讨个公道。”檀青律关切地道。 许慕言心道,就是小寡妇欺负他,还把他弄哭了,有本事找小寡妇提刀互砍啊。 别光说不练假把式,谁还不会吹牛一样。 “没什么,就是想家了,想亲人,我这是第一次离开亲人,所以我害怕,嘤嘤嘤。” 说着说着,许慕言还表演上了,两手攥拳开始抹眼泪,一边抹,一边哭道:“我太可怜了,生来没爹又没娘,活像路边小白杨,全靠奶奶拉扯大,街坊邻居看笑话!” 玉离笙:“……” 檀青律:“……” “骂为师呢?嗯?”玉离笙的声音自背后缓缓传来,低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在骂为师英年早逝,是也不是?” 许慕言抽了抽鼻子,没敢吭声。 檀青律便道:“好了,别哭了,哭成这模样,男儿有泪不轻弹,快,把眼泪擦擦,过来,师兄哄哄你。” 说着,檀青律的手胆大包天地伸了过来,作势要扯开床纱。 吓得许慕言猛然窜了起来,一头撞在了他的手腕上。 迫使檀青律收回了手,还面露不解地问:“怎么了,焦焦?” 许慕言咬牙切齿道:“我没穿衣服!不方便!” 没穿衣服? 檀青律的心思立马活络起来了。 第一反应就是,小魅魔还是懂些风月的,也很乖巧地自己准备好了。 这不,已经把衣服脱了,坐在床榻上等待他了。 檀青律暗暗点了点头,突然又觉得小魅魔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不知上进。 顶多就是不太通人事,那也无妨的,大不了就在床笫之欢上,好好教训一下,回头再静下心来,教一教便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