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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不该正面跟玉离笙起冲突。 难道背地里扎小人,或者指桑骂槐,诅咒玉离笙不得好死。难道不香吗? 哪次发生正面冲突,玉离笙不把他揍得跟死狗一样? 可心里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无时无刻不像一根尖锐细长的钢针,深深扎在许慕言的胸口。 把他扎得血肉模糊,体无完肤。 让他痛楚难忍,痛不可遏。 却又偏偏无法宣之于口。 许慕言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境。 痛楚是无法用语言准确来描述出来的。 并且痛苦也不分高低,看人而已。 玉离笙可能不会知道的,许慕言曾经真的想过要喜欢他。 玉离笙永远不会知道,在许慕言心里,已经暗暗将他代入自己悲痛的童年。 隐晦又谨慎地把玉离笙当成可以美化自己悲惨童年的光了。 但这种光,偏偏不是头顶的艳阳,也不是夜幕下温柔皎洁的月光,甚至不是火光,不是烛光,连剑光都算不上…… 小寡妇带给他的光,是暗无天日下的,浓烈的,让人不敢挨近的,被人深埋在棺椁中的……鬼火。 阴绿色的鬼火。 鬼火照亮的不是许慕言的前程,而是他逐渐冰冷腐烂,慢慢被泥土销成一堆白骨的尸首。 “许慕言,你该明白的,什么叫作自重!” “如果你不懂得爱自己,那么世间也不会有人爱你。” “本座也不会爱一个,把自己当成别人脚下烂泥的许慕言!” 玉离笙冷声呵斥道。 “可是……”许慕言抽了抽酸涩的鼻子,抬起一双发红的眼睛,委屈又隐忍地小声道,“当初是师尊亲手把我变成这样的,师尊说过,高高在上的玄门弟子,并不适合我,我就应该是师尊脚下的一摊烂泥,就该辗转多个男人怀里,婉转求欢,摇尾乞怜。” “明明是师尊把我从玄门高足的位置,毫不留情地拽了下来。” 许慕言的声线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明明他是不想哭的。 哭是很没出息的,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个孩子了。 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瞬间就盈满了许慕言的眼眶。 他看不清楚前方的路了,也看不清楚师尊此刻的神色。 哀怨又委屈地小声说:“我的改变,永远都追不上师尊的喜好。” “所以,师尊总是有各种理由训斥我,指责我没有迎合师尊的喜好。” 爱这种东西,小寡妇居然也好意思说出口。 一个没有心的家伙,居然也好意思在许慕言面前提什么情情爱爱。 许慕言都不屑于拆穿他的。 气氛一度诡异的死寂。 谁也没有再开口了。 唯有许慕言身下的枣红色小马,一边咀嚼着嘴里的干草,一边欢快地哒哒哒地往前走。 蓦然,似乎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太过诡异,那枣红色小马的眼睛瞪得像两个铜铃。 都未等玉离笙出手杀马,就一个尥蹶子,将许慕言从马背上顶了起来。 许慕言没防备,手里的缰绳就松开了。 整个人都腾飞在半空中。 还没来得及骂马,就被玉离笙一把接入怀中。 顺势就将人抱在怀里,共骑一匹马同行。 许慕言惊魂未定,等再反应过来时,刚要骂马,就见那枣红色小马,不知为何,瘸着一条马前蹄,一步一踉跄地往前挪。 许慕言:“……” 玉离笙:“……” 二人不约而同,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在搞小动作。 许慕言心道,真他妈的造孽,小寡妇真是缺了大德了,为了能跟他共骑一匹马,居然连无辜可怜的枣红马都不放过! 玉离笙心里想的却是,言言终究是嘴硬心软的,明明前一刻还同他争执得面红耳赤。 下一刻就投怀送抱了。 言言真是好薄的脸皮,不好意思直接投怀送抱,竟然还不动声色地把枣红马的马腿弄瘸了。 眼下二人就只能共骑一匹马了。 枣红马:啊巴,啊巴,啊巴。 许慕言:真他妈造孽。 玉离笙:真他妈造孽。 “咳……” 玉离笙神色不自然地掩唇低咳,压低声儿道:“你……这是准备好了?” 许慕言:“嗯。” 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华青宗的人,他这是救定了。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给造孽缺德的小寡妇积得阴德,别往后飞升成神了。 人间流传的范本里,小寡妇一生都没干过啥好事儿。 玉离笙点了点头,明白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而许慕言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真真是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 玉离笙心里冷笑,倒也不是很生气方才许慕言同他赤着脸顶嘴。 两个人心照不宣,好像已经把那种事情当作消除矛盾的润。滑。剂了。 一种可以用来讲条件的工具。 玉离笙很不喜欢许慕言同他谈条件。 但这一次,他会满足许慕言。 不是要同他谈条件么? 可以啊,那就自己做好准备,别行到一半就哭哭啼啼地求饶,说自己错了,自己不敢了。 那样玉离笙只会觉得更加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