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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读书人家庶出的,她又看不上,家里没有功名的,她也看不上。 最后挑来挑去,没一个看得上的。 挑剔就挑剔吧!等人走了,安母说的那些话还难听得很。 “我小五往后可是举人,白身也想进我安家门?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安五受不了她这个刻薄劲,转身就走了。 季羽借口要做晚饭,也赶紧走了。 他是有病才在这里听安母叨叨。 他们都走了,就只剩安四耐着性子听安母挑剔。毕竟他是长子,小五的婚事,他自然得操心。 季羽去了灶房,边洗着菜,边琢磨着。 安五也不小了,谈婚论嫁是迟早的事。 可云哥儿和童景元怎么办啊? 一个安母看不上,一个世俗不允许。 难办啊! 他才这么想,童景元就来了。 刚进院时,童景元还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可等到了西跨院门口,他又突然止了步,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掂了掂手中的酒坛,笑了笑,缓缓进了西跨院。 安五正练剑,见他来了,顿时身子一僵,收了剑,好一会儿才道:“景元哥,你怎么来了?” 安五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童景元对他好,他知道。 莫说以前那些事,就说这回去涠洲府试,吃的住的,皆是景元哥安排的。 可景元哥再好,那些不耻之举,他仍是介意的。 若景元哥一心喜欢他,他兴许有可能大概会动心。 可一想到景元哥对他做那事,只是一时寻欢,只是苟且,他只觉十分不耻。 这跟去青楼寻欢的浪荡公子有何区别? 童景元提起酒坛,笑了笑:“我得去京城谈话本印刷发售之事,这一去,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要离开这么久,可不得跟你聚聚?只怕再回来时,你已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夜了……” 见他脸上带着爽朗的笑,眼中再无痴缠,安五稍稍放了心。 景元哥这是知道有人来他家提亲,便放手了? 他点了点头:“既然景元哥要出远门,那我就喝一点。” 可他不愿进屋喝,就怕喝醉了,景元哥又对他做那事。 安五去院门口喊了一声,让灶房送些下酒的菜来,两人在院子里的合欢树下坐着,美酒倒上,下酒菜摆上,对坐闲聊慢饮。 当然,大多皆是童景元在说,安五低头听。 童景元也不说其它的,只说季羽的话本。 因为他知道,小五既喜欢季羽这个嫂夫郎,也喜欢季羽的话本。 果然,安五对他说的东西皆不抗拒,还不时地附和评论几句。 “我嫂夫郎也是神了,和我们吃同样的饭喝同样的水,为何能写出这般好的话本?真是不可思议,叹为观止……” 有了共同的话题,便越聊越欢,喝起酒来也是越来越痛快,到夜色降临月亮升起,童景元先醉了,趴在石桌上没了动静。 安五想送他回去,可奈何自己也醉得不轻,只得将人抱去了东厢房。 可人才放下,他突然头一晕,倒在了床上。 安五才倒下,方才还醉得不省人事的童景元立马睁开眼,露出狡黠的笑。 轻轻抚摸着安五的胸腹:“小五,可想死哥了……” 鬼知道尝过那等美妙的滋味后,素了这几个月,他有多饥渴,有多欲火焚身。 童景元几下扒了身上的衣裳,捧着安五的脸,急切地亲吻着他高挺的鼻子,下巴上的青茬。 一脸的沉醉痴迷,喘着粗气道:“小五……” 今日定要将小五剥皮抽筋榨个干净。 童景元边亲边扒安五的衣裳,咬着他的喉结,舔着他线条分明的胸肌,手直接摸向他的裤裆。 可安五醉酒,哪有感觉? 摸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 童景元向来是个没羞耻心的,尤其面对安五时,那更是不要脸得很,扒了安五的裤子张嘴便含着。 许是掺在酒里的药终于起作用了,没一会儿小小五终于有了动静,童景元这时已是欲火焚身、燥热不已,抬腿便坐在小五身上。 待入了巷,他双手撑在小五的胸口上,仰着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声。 太爽了! 饥渴等待了这么几个月,他终于又睡到小五了。 晚饭只有安四季羽安母。 安母仍絮叨着安五的婚事,安四则给季羽夹菜打汤,对母亲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季羽心里想着安五童景元和云哥儿,这顿饭吃得也是心不在蔫。 可安四不知道这些事,只关心战事。待回了房,连最喜欢的云雨都放一边,拉着季羽聊那些对付铁骑的法子。 季羽知道他心系战事,也不含糊,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边画边说着陌刀长何样,又如何使用,陌刀队又如何装备、如何训练,直说到半夜。 等终于说完了,他总结了一句:“这个陌刀队虽然厉害,可训练成本高,装备价值不斐。我觉得朝廷不一定能答应这事。” 安四也只是对这些感兴趣而已,他一个白身,又如何说服朝廷程成立陌刀队? 朝廷和战事都不是他能改变的,如今他什么都做不了,还是先专心科举吧! 安四暗叹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 --